“大少爺,您真的不認識我們了?”謝添率先走了過去,“這里是您的家,您從小就在這里長大,這里都是你的家人!”
安德烈看著四周陌生的人,完全想不起來。
不對,他又不是謝謹殊,在他三十年的記憶里,他從小是在英格蘭的農場長大,之后跟著母親一起回到了曼頓莊園。
在他的記憶里,除了廝殺之外,似乎什么都不重要。
“說完了嗎?”安德烈十分不耐,一副早就解釋爛了的樣子,“我說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謝謹殊。不信,你們問她。”
安德烈看向沈聽宛,示意她松綁。
沈聽宛站在臺階上,就這么看著他。
果然,他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謝謹殊。
“德叔,松綁吧。”沈聽宛身心俱疲,不想再糾結了,轉身往樓上走去。
關上門,耳不聽為靜,反正折騰到最后謝家只能把他再原路送回。
這么一想,沈聽宛瞬間覺得有些可笑。
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
剛洗完,還沒穿衣服,門外突然傳來了騷動聲。
下一秒,隨著一聲關門的巨響,嚇得她只裹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
結果就看到安德烈一臉無語地站在門口。
“喲。”瞧見沈聽宛這張出水芙蓉的臉,安德烈挑眉。
稠黑的眼睛就這么盯著她,眼底染著欣賞、贊許,但更多的還是一個男人看女人時的原始沖動。
沈聽宛立刻退到了衛生間,慌忙穿上浴袍。
“誰讓你進來的!”一門之隔,她聲音洪亮,卻透著緊張。
“那個老不死的啊。媽的,連門都鎖了。擺明著是不想讓我走。”安德烈往衛生間這邊走來。
他伸手去擰門把手,剛有響動,就被沈聽宛一把握住。
“你從窗戶走!”她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