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謝謹殊對他拔了槍,彎曲的指關節即將扣動扳機,門外赫然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是謝雋來了。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驟然消失。
即便兩撥人紛紛撤下,謝謹殊對著謝流錚的槍始終都沒有松開。
甚至于下一秒就對著謝流錚放了一槍,幸好東耀眼疾手快,一把拽過了他,子彈從謝流錚的臉頰輕擦而過,直接集中了一旁的花瓶。
看著花瓶碎成了一片片,謝雋緩緩開口。
“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們就這么斗下去,有什么意義!”說著,謝雋看向謝謹殊。
看到他這副頹然的樣子,謝雋的心也十分不好受。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醫院里,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關于謝謹殊還有沈聽宛的事情。
也知道了,上次謝謹殊為了他,才沒有去揪沈聽宛,這才導致沈聽宛被謝流錚那小子欺負的事情。
所以今時今日,鬧到了這種后果,他也有責任。
“還不快送小少爺回去!”謝雋一聲令下,一旁的人不敢多說什么,架著謝流錚直接離開了沅江。
等人一走,謝雋的視線才落在了那口檀木盒子上。
縱然是他,也不能接受沈聽宛這么個如花一般的人兒最后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都怪我!當初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爺爺,你不該攔住我的!”謝謹殊丟下了槍,整個人轟然癱坐在了沙發上。
謝雋眉心緊蹙,“我知道你懷疑是流錚那小子動的手,但我派人去查了,這件事跟他沒關系。”
“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該去給聽聽陪葬!”
“那就用我這條命!”
“爺爺!”
謝謹殊一口氣血卡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