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整個醫療團隊都圍著沈聽宛轉,外傷逐漸康復,但心理上的……卻很棘手。
書房內,心理醫生看向謝謹殊,“殊爺,夫人她過于冷靜,說實話我接受過這么多的病人……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想說她一直這么刻意忍著,一旦觸及到什么,將來會徹底失控?”
“是。這類病人往往是最危險的。表面上看著相安無事,實則最嚴重。您放心,我會繼續注意夫人的動向。一有情況就及時向您匯報。”
“好,你先出去吧。”
送走醫生后,德叔跟著走了進來。
見謝謹殊一臉疲倦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謹殊,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這幾天你的神經繃得太緊了。”
“這么明顯嗎?”謝謹殊苦笑。
這幾天,他跟沈聽宛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卻不敢接近她。
他怕自己的接觸會讓她想起什么不好的記憶。
可每次看到她故作堅強,一遍遍強調自己沒事,他又無比心疼。
除了父母去世那次之外,這是他第二次這么無力。
明明沈聽宛就在自己的面前,明明她好好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再也抓不住她的手。
“德叔,你找我什么事?”謝謹殊微微嘆了口氣。
“謝流錚最近看上了衡東的項目,已經派人去考察了,我們這邊怎么說?”
“老規矩,先派人去跟當地主管搞好關系。另外繼續盯著謝流錚。”
“好,我這就叫人去安排。”
德叔剛要走,就被謝謹殊叫住了,“龍三這兩天怎么樣?”
“都好的差不多了,您要見他?”
“打電話,讓蔓蔓過來陪聽宛幾天。”
“好的。”
德叔離開后,謝謹殊煩躁地點起了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