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的德叔與薛恒此時各自懷揣著不一樣的心思。
等了許久也不見兩人開門。
薛恒點了一支煙,“聽說殊爺已經(jīng)親自深入這龍?zhí)痘⒀ó斨辛耍俊?
德叔面容沉斂,叫人端倪不出什么異樣來。
薛恒淡淡一笑,“也不知道我這大伯父跟沈聽宛聊的怎么樣……不會聊完了,我這未來薛家家主的位置就保不住了吧。”
他本是戲謔,話音剛落下,沈聽宛開了門。
正好聽到他剛才的那番話。
雙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堂哥既然這么不想當這個家主,那讓給我也沒什么吧。”
薛恒尬笑!
不愧是謝謹殊的女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心眼子都壞到一個地方了。
薛固山身體不太好,咳嗽了兩聲,“薛恒,我們先回去吧。檀宮那邊你找人盯著。”
“那聽宛這邊……”薛恒知道沈聽宛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你姐姐沈凝不是……”
“她不在這邊。”她很清楚,聶青嶼想做什么事情沒必要這么藏著掖著,更不可能借著誰來威逼利誘她。
“那你們現(xiàn)在是打算回海市?”
“對。”沈聽宛點頭,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飛快的從臉上消失,“是該有個結(jié)果了。”
“那好,我現(xiàn)在安排你們?nèi)C場。”
*
謝家,后山倉庫。
一場暴風雨吹得外面疏影橫斜,疾風驟雨之下,本就年久失修的倉庫看上去搖搖欲墜的。
謝流錚看著眼前燒得通紅的火盆,還有對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龍三,不由得松了松脖子。
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夜,沈聽宛還是沒有回來。
她當真是不在乎謝謹殊的死活了?
“呸!還有什么花招盡管往老子身上招呼啊!沒用的東西!”
龍三因為嘴硬,另外一只胳膊又被東耀給卸了下來。
隨著一聲激烈的慘叫,謝謹殊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
“三兒,跟你錚爺討個饒。脾氣別這么倔!”謝謹殊輕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腿已經(jīng)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