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咱們聶局在清萊的生意,聊一聊這些年聶局都背著您做的那些事兒。當然了,海外嘛,抓不抓得到是一回事,但是這件事若是捅了出去,太子爺死了,您這位主兒還能笑到什么時候?”
“小謝少爺,你跟你的父親一樣,野心很大,但有一點不如你小叔,你不夠心狠。”
“是嗎?”謝謹殊絲毫不在意秦溯對他的評判。
他說的沒錯,他不夠心狠,但得在看對待什么事兒上。
“秦叔叔,我知道你想帶走我這未來小嬸嬸,但人在我這兒,你想帶走可沒那么容易。”
“你想要什么?”秦溯縱橫黑白,什么腥風血雨沒見過,會被謝謹殊一個小輩兒給嚇著。
粗糲的手指撥弄著佛珠,動作極緩,像是在給謝謹殊一個思考清楚的機會。
“我要……整個檀宮的掮客還有棋子的名單。”謝謹殊開門見山,顯然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但這個要求,秦溯怎么可能會答應。
檀宮的掮客跟棋子是整個組成整個檀宮最重要的關系紐帶,這么重要的名單怎么可能會告訴他。
“小謝少爺,你口氣不小啊!”秦溯訕訕一笑,抬手間,守在外面的警衛員全部沖了進來。
看到眼前這么大的場面,謝謹殊絲毫不畏懼。
反正這里是海市,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秦叔叔,您跟聶局不同啊。聶局如今的位置即便不坐,那也沒什么影響。可您韜光養晦這么些年才爬上如今的位置,您要是垮了臺,您的下場……不見得能有多光彩啊。”
“小謝少爺的口才還真是不錯,有你母親當年的風采。不過胃口大了一些。”秦溯斂眸,似笑非笑,視線投在了沈聽宛的身上,“妗妗,你是怎么想的?”
沈聽宛立在謝謹殊的身邊,稍稍一動,手腕就被謝謹殊給扣緊了。
大拇指抵在了她手腕的動脈處,指腹能感覺到她脈搏的跳動。
她在緊張。
“怕嗎?”謝謹殊側眸,眼眸深邃如漩渦。
沈聽宛沒作聲,腳步沉重。
卻在下一秒反扣住了他的五指,扣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