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的面龐，帶著一抹賀白宴看不懂的陌生。

或者說，從他知道沈聽宛跟謝家叔侄扯上關系開始，他就從未看懂過這個女人。

看似單純無害，可實際上滿腹算計。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啊？”沈聽宛眨了眨眼，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很多身份。

她是沈氏集團沈安的女兒；是謝行舟的未婚妻；是謝謹殊的地下情人；是檀宮的棋子……

她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獨不是她自己。

“我現在只是一個在尋求合作的人。”說完，沈聽宛收回了抻在墻上的手臂，繼而替賀白宴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西裝，“賀總，楚依的確是在我的手里，但她瘋了，從她的嘴里我套不出什么話。如果賀總有這個本事的話，我可以把楚依交給你。”

“好處呢？”賀白宴在她的面前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

挺好的，至少以后都不用操心這個男人會繼續糾纏她了。

“好處啊？我要的不多，一旦賀總得到芯片技術，28分成，我只要2。這樣的合作，賀總不會拒絕吧？”

正說著，不遠處傳來了宋鴦尋找賀白宴的聲音。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沈聽宛直接饒了過去。

與宋鴦擦肩而過時，到底還是引起了宋鴦的懷疑。

她走到賀白宴的面前就劈頭蓋臉的質問起來，“賀白宴，你到現在還在癡迷這個女人？你瘋了嗎？”

“我瘋了？”賀白宴覺得諷刺，他一貫被不喜歡宋鴦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尤其是現在的宋鴦，不過就是謝行舟的玩物而已。

“你這是什么表情？”宋鴦明顯從賀白宴的眼睛里看到了輕賤。

那種從骨子里溢出的輕賤，讓她十分難受。

“宋小姐，我的表情不是說明得很清楚？”賀白宴不想跟她廢話，繞開她就準備離開，但還是被宋鴦給攔住了。

“賀白宴，你今天當著我的面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覺得我下賤，覺得我不要臉？”

“宋小姐，既然你把話說得這么清楚，那我也不妨直說。對！你在我眼里跟婊子沒什么區別，你不過也是為了宋家的利益能隨便給人上的賤女人而已。”

“賀白宴，你無恥！”宋鴦何曾受過這么大的羞辱。

這件事上……任何人都可以笑話她，但唯獨賀白宴不可以！

凌厲的一巴掌直接抽在了賀白宴的臉頰上。

右臉被打偏，嘴角更是溢出了一抹鮮紅，“你現在只是謝行舟的一條母狗！”

“賀白宴，我、我恨你！”

一句話徹底擊毀了宋鴦所有的自尊與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