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閃爍著淚花的眼睛盯著沈聽宛看了許久。

而后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表情來。

不愛的，從來都是謝謹殊自己吧。

只怕沈聽宛早就愛上他了……

此時風雪正盛，蔓蔓也不想在這邊多待了。

“爺，早些回去，別凍著。”

“嗯。你先回去，我跟小八再聊聊。”

蔓蔓沒多說什么，扭頭順著小路往墓園門口走去。

等蔓蔓走遠了，謝謹殊才緩緩道，“你剛剛很失望？”

沈聽宛此刻沒什么話想說，她很清楚謝謹殊的目的。

“你以為你見到的會是你妹妹？”謝謹殊伸手，摸了摸她幾乎凍僵的小臉，“回去吧。”

見沈聽宛還杵著不動，于是主動牽上了她的手。

直到上車，沈聽宛都是一不發的。

謝謹殊坐在副駕駛上，手機調出了蘭苼以前表演的片段。

婉轉的腔調，如泣如訴。

沈聽宛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攥緊了不少，“爺，我不喜歡聽。”

“不是挺好聽的嗎？”

“但我不喜歡。”沈聽宛覺得自己都快被折磨瘋了。

“好，不聽。不如跟我說一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我還挺好奇的。”謝謹殊按捺著性子，轉過身看向她。

“沒什么好說的。”她半點都不想跟謝謹殊談及小時候的事情，無外乎都是一些她不愿意回想起的往事。

“……嘴巴還是這么嚴，難道真要我……”謝謹殊屈身湊近，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虎口用了點力氣，但不足以讓她疼到想哭。

沈聽宛梗著脖頸，“爺為什么一直要這么執著我以前的事情？您要是覺得我危險，大可以以后都不用接近我。”

“欲擒故縱？”謝謹殊就笑了，“你呀，每次都要跟我說狠話，不知道這樣，爺的心會疼嗎？”

“您剛剛不是跟蔓蔓小姐說了嗎？你心的心是石頭做的，捂不熱的。”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捂不熱？”謝謹殊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小八。我始終都認為你是聰明的，但你太倔了。機會給了你，你不珍惜。”

“您給的機會，我不敢要。”沒什么光彩的眼睛就這么看著謝謹殊的眼眸，“您要是容不下我，大可以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謝謹殊的手逐漸往下挪，“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執著檀宮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