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添點頭,為謝行舟送上擦手的濕毛巾。
一抹鮮紅在毛巾上暈開。
低頭掃了一眼如同死狗一般的女人,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謝添趕緊叫人把沈聽宛拖走。
等人把房間內的血漬清理完,謝添這才開口,“家主,不管怎么說,她還是留著比較好。況且您之前讓我調查的事情有一點眉目了……您就不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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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宛被人拖著離開謝行舟房間后,就直接被關進了閣樓里。
門剛打開,撲面而來的灰塵嗆得幾個保鏢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伸手撣了撣面前的蜘蛛網,隨后又看了一眼還處于昏迷中的沈聽宛。
“真就吊在這里?”
“家主說的話,還能不聽?”
“可是……”
“別可是了,照做吧。”
兩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沈聽宛吊在了這邊。
額頭上的鮮血還順著眉梢往下滴落,整個人更是進氣少出氣多。
其中一個多看了一眼,趁著另外一人沒注意,對著沈聽宛拍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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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謝謹殊離開“觀瀾”后,便扯下了脖頸上的項鏈。
對著拍了一張照片,隨后讓德叔給老爺子發了過去。
很快德叔就收到了回復,“的確是同一條項鏈。身份可以確定。老爺子問,什么時候可以安排見面。”
謝謹殊背部抵著,笑得有些算計。
“讓他等著,現在還不是時候。”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盤弄著皓白的珍珠,剛要開口,龍三敲響了車窗玻璃,同時沖著謝謹殊舉起了手機。
“殊爺!不好了,沈小姐要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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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宛被吊著的第二天,謝行舟倒也沒想真的讓她死,至少每天一杯水還是能供應上的。
只是一直被這么吊著,血液不流通,再這么耗下去到時候胳膊肯定是要保不住的。
就在她以為自己不死也要殘廢時,閣樓的門又被人打開了。
不過這一次來的人不是謝家的傭人,而是謝添。
身后的保鏢把她放了下來,整個人軟綿綿的,跟一攤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還活著?”謝添問她,同時蹲在了她的面前。
沈聽宛有氣無力地掀了一下眼皮,睫毛沾了血,粘附在了一起,視線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
勉強從嗓子眼擠出一個音節,以證明自己還沒死。
謝添冷笑了一聲,吩咐保鏢拖她出去。
隨后謝家的女傭為她洗澡換了衣服,身上的傷口也做了簡單的處理。
直到換好了衣服,沈聽宛才察覺出一絲異樣,“這是什么意思?”
“沈小姐你命大,還得多虧了宋太太,否則……”謝添多少有些陰陽怪氣。
不過她都習慣了。
只是這位“宋太太”又是誰?
她沒法多想,腦子一轉,頭就疼得厲害。
這兩天光靠一杯水吊著,身上又疼的很,能活著已然算是不錯,哪里還能想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