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坤布的胃口是越養(yǎng)越叼了。”謝謹殊回神,狹長的眼眸里透著幾分玩味,“先這樣,把老東西拖著。畢竟清萊的風景跟美人不少。沒準老東西的病就治好了。”
德叔聞,后背不由得起了冷汗。
龍三接著說,“殊爺,剛剛姓萬的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合同有問題。叫咱們的人去修改一下,不然這生意肯定是不做了。”
“合同有問題?”謝謹殊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老狐貍的心思。
但這事兒他解決不了。
“開車。”謝謹殊閉眼假寐。
“去哪?”
“當然是去拜見長輩了。”謝謹殊勾起嘴角,晃了晃手里的鈴鐺。
*
白天在公司的事情到底還是讓沈聽宛心有余悸。
即便賀白宴不會把她電話聊愛的事情說出去,但也不能保證這件事會不會變成一個定時炸彈。
但眼下她又很需要這份工作。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飯。
剛準備去收拾桌子,門鈴就響了起來。
沈聽宛放下碗筷去開門,哪知道門剛開了一條縫,便沖進來幾個彪形大漢。
“你們是誰!”沈聽宛被嚇得不輕,第一反應就是債主上門來催債。
為首的男人長著一張窮兇極惡的臉,進門直接踹翻了旁邊的桌子。
沈聽宛嚇得瑟縮了一下,白皙的臉蛋瞬間變成白紙。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沈小姐忘啦。昨兒你是用什么東西把我老板的頭給敲了?”男人彎下腰湊到了沈聽宛跟前。
一把薅住了她的頭發(fā),連拉帶拖的帶出了公寓。
沈聽宛掙扎了一路,奈何她不管怎么叫喊,也沒有人出來幫忙。
強行被塞上了車子,嘴巴里更是被塞上了一塊破布。
想到昨晚的事情,沈聽宛心有余悸。
本以為這件事謝謹殊會幫她善后,沒想到……
果然,她就不該答應謝謹殊的要求。
車子一路顛簸,開了快半小時,拐進了一條巷子里。
看到車子越開越偏,沈聽宛的心跟著涼了半截。
只怕今晚多半是要交代在這邊的。
然而就在車子快要開出巷子時,巷子口突然停下了一輛面包車,擋住了去路。
“什么情況?”車子猛地停下,司機立刻下去查看情況。
還沒湊近,面包車車門突然打開,下一秒就從車上跳下幾個人來。
那幾個人跟悍匪一樣,直奔他們的車子沖了過來,打開車門直接動起了手來。
沈聽宛本來就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女人,早就被嚇破了膽。
直到被人拽下車,看到謝謹殊坐在面包車里把玩著刀子,她的心依舊沒能放下來。
而那人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一條腿隨意地搭在外面,剛好腳后跟著地。
“小嬸嬸,這么狼狽啊。”菲薄的唇微微一挑,一貫戲謔的嘴臉,卻又散發(fā)著一股堪比罌粟的致命吸引。
這時前座遞來一只水蜜桃。
謝謹殊接過,一手拿著桃子,一手握著刀。
鋒利的刀尖扎了進去,瑩白色的汁水溢得到處都是。
看著謝謹殊永遠都是這副褻玩的態(tài)度,沈聽宛的心里漸漸積攢了不少怒意。
但面上她還是表現的十分克制。
“過來!”謝謹殊似乎心情不錯,睨了一眼沈聽宛,低頭咬住了手里的水蜜桃。
那桃子過于成熟,肉質軟爛,汁水更是多到來不及吮吸。
沈聽宛掙開束縛,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沒有往謝謹殊跟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