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驟歇,但車內的事兒卻沒完。
德叔跟司機下車抽煙,兩人刻意走遠了一些,看著搖晃的車子,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等上車時,沈聽宛跟貓兒似得蜷縮在一邊,身上蓋著謝謹殊的西裝。
光裸的小腿露在外面,腳踝那處一道明顯的紅痕。
德叔瞄了一眼,心領神會。
司機則問,“殊爺,回哪邊?”
謝謹殊饜足地掀了一下眼皮,帶回謝公館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
瞇了瞇眼,拿起手機給賀白宴打了電話。
等了一會兒對方才接。
“賀總,有您的快遞。”他嬉笑。
電話那頭傳來賀白宴的暴怒聲,“謝謹殊,你要是再敢對不起白芷,你信不信……”
謝謹殊掛上電話,當即對著沈聽宛的側臉拍了一張照片給賀白宴發過去。
沒拍全,只有14的側臉,長睫跟小扇子一樣,精致小巧的鼻子泛著粉色。
脖頸處的一枚咬痕被發絲遮著,若隱若現……
謝謹殊瞧著,腰腹滾起邪火,抬腳踹了一下沈聽宛的小腿。
“去蔓蔓那邊。”
*
沈聽宛到家時已經將近凌晨。
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急于想去洗澡。
哪知道剛打開門就聽到沈母在打電話。
“凝凝,手術的事情你別擔心。宛宛已經在想辦法了。”
“不答應?怎么會呢?你是她姐姐,她不關心你關心誰?當年要不是我跟你爸爸收養她,誰會要一個妓……”
“凝凝,別怕!宛宛再過不久就要跟謝行舟結婚,到時候等你病好了,你就能……”
沈母的話還沒說完,身后傳來了輕微的開門聲,下意識捂住了手機。
轉身時就看到一身狼狽的沈聽宛立在門口,頭發凌亂,妝容花了一半,就連身上的衣服……
看到這里,沈母趕緊掛上電話沖了過來。
“宛宛,到底怎么了?怎么搞得這么狼狽啊!”沈母眼中盡是擔憂,雙手更是一把扣緊了沈聽宛的手腕。
直到看到沈聽宛脖子上的吻痕,眼中的擔憂登時變成了狠毒。
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
“不要臉的東西!你讓誰碰了?你知不知道你爸跟你姐的命還捏在……”
“我累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沈聽宛不著痕跡地撇開了她的手,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漠讓沈母禁不住愣在了原地。
剛關上門,沈聽宛緩緩脫下了旗袍。
鏡子里的自己滿身都是痕跡,時間一久,緋紅變青紫,曖昧成了凌虐……
沈聽宛伸出手指,輕輕從胸口上的吻痕劃過,指尖狠狠一戳,見了血。
再看向鏡子,姣好的容顏果然在任何時候都是最趁手的武器。
只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下招惹上了謝謹殊,直接攪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洗完澡出來時,沈母還沒睡。
餐桌上放著一碗煮好的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