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既然會這樣問,想必并未見過師叔柳瀾衣。
她抬起頭,直直的看向冷清竹的雙眸,一字一句認(rèn)真的回道:
“顧清淵他愛上了自己的徒弟,甘愿為之叛出宗門,甚至加害于我……”
“最終,他死在了我手里。”
宋婉凝緊緊地盯著師尊的表情,不想看到師尊失望的神情。
而冷清竹聽聞這個消息,整個人為之一怔。
葉初雪入門時,冷清竹早已飛升。
但顧清淵是她親手拉扯大的徒弟,在他幼時更是費(fèi)心指導(dǎo),付出了很多心思。
如今聽聞他竟然死了,還死在小徒弟手上,怎么可能不震驚。
但看著小徒弟緊張的表情,她心中不由得一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既然甘愿放棄所有,那就怪不得旁人。”
“倒是他負(fù)了你……”
冷清竹將小徒弟摟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宋婉凝的背,無聲地安撫著她。
既是開解宋婉凝,也是開解自己。
顧清淵竟然愛上自己的徒弟,即便是不死,自己也會親自逐他出師門!
這樣**的弟子,不要也罷。
而懷中的小徒弟,看似明媚張揚(yáng),實(shí)則內(nèi)心敏感細(xì)膩,想必被顧清淵傷透了心。
她擔(dān)心小徒弟獨(dú)自逞強(qiáng),也怪自己對此一概不知。
感受到溫暖的懷抱,宋婉凝心滿意足的笑了。
師尊沒有對她失望,一如既往地愛她,護(hù)她。
那就足夠了!
貪戀了一會兒溫暖,她重新坐直身體,轉(zhuǎn)移了話題。
“師叔早已飛升,師尊可曾見過她?”
柳瀾衣飛升已有幾年時間,竟是毫無音訊,也不知道會不會遇上危險。
冷清竹正了臉色,沉聲道:“此事我聽宗主提起過,當(dāng)初你拜托他給我們送東西,他就曾打探過瀾衣的消息。”
“但是到現(xiàn)在,我也未曾與她聯(lián)系上,靈界地大物博,要想遇見,恐怕得費(fèi)些心思。”
冷清竹在靈界聲名不顯,甚至前一年才加入古寒宗,柳瀾衣定然也未曾打探到她的落腳處。
如此就錯過了,一直未能碰面。
“不過你師叔為人謹(jǐn)慎,應(yīng)該不會有事,你不必?fù)?dān)心。”
冷清竹話鋒一轉(zhuǎn),“倒是你,聽說你一來就向百慕榜發(fā)起沖擊,現(xiàn)在可是宗門里的熱門人物。”
帶著一絲打趣的意味,彌漫在二人之間。
宋婉凝爽朗一笑,神色更顯明媚與張揚(yáng)。
“師尊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高調(diào)慣了,學(xué)不會夾著尾巴做人。”
即便沒有宋家的根基,她也不愿意伏低做小,只一心提升實(shí)力,爭取往高處爬。
眼中的野心昭然若揭,冷清竹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你這丫頭,也不怕樹敵太多……”
“你剛來,我先給你講一下古寒宗當(dāng)前的情況。”
她神色慎重,隨手揮出一道禁制,才小聲說道:“古寒宗乃南域五大宗門之一,但宗門內(nèi)并不太平。”
“古寒宗太上長老一共三位,合體中期的江問天,合體后期的阮明月,還有一個便是為師的師尊,也是你的師祖,合體后期修士宋炔。”
“以三位太上長老為先,下面的人也分成了幾股,各自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