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彩華瞬間來了精神,湊到了跟前,盯著梅書琴。
梅書琴還在氣憤的給周圍人哭訴:“我們好歹是干部家庭,辛苦培養(yǎng)出來幾個孩子,也不求他們多孝順,但是也不能老父親生病了,來看都不看一眼。”
“我家老頭子,得了腎病,需要換腎,這時候就是考驗他們孝心的時候,都沒說捐腎,就是來做個配型都不肯。”
“這么多天,更是連醫(yī)院都不敢來。想想以前日子多苦,我們也沒有虧待過哪個孩子,讓他們讀書,家里有肉都是讓他們先吃,結(jié)果現(xiàn)在……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眾人紛紛附和:“可不是,要看孩子孝順不孝順,還是要看生病的時候。”
“可不是,所以養(yǎng)兒防老也不是真的。”
“你也別難過,你剛不是說你孩子們工作都很好,他們要是不管你老頭子,你可以去單位告他們,保證一告一個準。”
陳彩華冷笑出聲:“告?你憑什么告?你自己都干了什么缺德事,你自己不記得?親兒子被人抱走,把養(yǎng)女當心肝寶貝,養(yǎng)女要害死親兒子,你還在旁邊給親兒子開脫,你有什么資格說兒子不養(yǎng)你?”
梅書琴轉(zhuǎn)身,驚訝的看著陳彩華:“你是誰?管你什么事情。”
陳彩華呵呵笑:“是不管我的事情,可是我見不得啊,看見你這里裝大尾巴狼,就來氣。你先跟大家說說這些年,你都干過什么人事。”
“哦,對了,大家是不是還不認識你呢,你先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
梅書琴氣的臉色鐵青:“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在說我的家事,要你聽了嗎?你就管。”
陳彩華一拍按巴掌:“我是不想管,可是你在這里胡咧咧,臟了我的耳朵。你坑害兒子的時候怎么沒裝可憐?現(xiàn)在裝什么可憐?還有,你們兩口子前些年也干過不少缺德事吧?所以現(xiàn)在才遭了報應。”
又沖著圍觀的人說著:“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千萬不要被她騙了,她現(xiàn)在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卻一個都沒來,難道不是她這個老東西出了問題?我可是知道那三個孩子,要不你們也可以去打聽打聽,孩子都好的很,尊老愛幼能力出眾。”
“倒是這兩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現(xiàn)在倚老賣老,就想吸兒子女兒的血,不讓她吸血,她就敗壞孩子們的名聲,天下有這樣當老人的嗎?還是說你們城里人就流行這樣的?”
“當老家的,就要吸兒子女兒的血。”
圍觀的人突然就改了口風:“嗨呀,怎么可能?我要是得了重病,我都不想拖累孩子們,更不要說讓孩子們給我換腎?那肯定不行。”
“就是啊,孩子們還年輕,我們都是老家伙了,還能活幾年?換腎那不是害了孩子們?你這個想法也要改改,要是孩子們不來看你,不照顧你,確實是他們不對,要是換腎?”
陳彩華冷哼:“其他父母都是害怕給孩子們添負擔,他們可好,生怕不能要了孩子的命,天天張嘴就胡說,活該得病,這都是報應。”
梅書琴臉上沒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對她竟然這樣攻擊。
也是來了脾氣:“你是誰啊?你不了解就不要亂說……”
陳彩華擼著袖子:“我怎么不知道,我可太清楚了,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就告訴你,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八道,我一定饒不了你。”
梅書琴還想跟陳彩華爭論一番,可是見陳彩華要干架的樣子,有些退縮。
冷哼一聲:“誰跟你們這些野蠻人一般計較。”
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陳彩華不樂意,還追著:“你別走啊,你在這里說清楚,我看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怎么不說了?趕緊說啊。”
追著梅書琴一路到病房,她還想去看看陸鎮(zhèn)平那個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