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不開口。這種事情,我又不是當(dāng)事人,胡亂的猜測留在心里就好,不方便說出來,要說也得是上上哥自己來說。司馬忐忐干咳了一聲,然后瞥了一眼席林。席林也是聰明人,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就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你們聊。”
“不送。”我趕他還來不及,沒想到他自己還識相。
席林聽了我冷淡的話,表情不變,只是再重復(fù)了一遍前面的話,對司馬忐忐說:“七星社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著,好好考慮一下吧,來七星社能讓你有更好的發(fā)展。”然后,他又把眼神定到了我的身上,嘴角意味深長地朝上揚了揚,“對你也一樣,斑鳩,你也好好考慮考慮。”說完,轉(zhuǎn)身就朝花園出口走出去了。
“你們……”司馬投來了一絲狐疑的目光。
“呵呵,我和他這不是競技比賽號碼抽到一塊去了么。人晦氣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急忙把司馬的疑問應(yīng)付了過去,然后轉(zhuǎn)口問他道,“別管他了,我們來說說正事,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我們的小婭婭有了興趣啊?”
哎呦,帥哥也會臉紅,還是冷面小帥哥哦。不過,我對男性不感冒,我對八卦更感冒。司馬忐忐在我的威逼利誘層層勾引下,最終還是把事情的始末給吐了出來。其實,說起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個比較冷、看美女已經(jīng)近乎麻木的帥哥,不用我說了,那自然是我們的司馬忐忐,在一次偶然的打怪路上,遇到了一個漂亮并且十分有孩子氣的白精靈弓箭手,沒錯,女主角蕾米婭登場,請給掌聲。本來兩個人也許只是擦肩而過的命。但是,請注意,“但是”出現(xiàn)了,狗血的情節(jié)就要出來了。我們的帥哥不經(jīng)意之間,瞥見了我們的小美女拉弓待射時那專注的神情。蕾米婭一箭射死了怪物,同時也射下了一顆少男的芳心。我們的司馬帥哥就這樣被愛情俘虜了。
不知道是天熱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這么感覺額頭又開始有汗?jié)竦母杏X了。我干笑了幾聲:“那個……我說……就這么簡單?我的意思是一個眼神……”
“我看人向來很準(zhǔn)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用心辦事的女孩子這個世界已經(jīng)十分稀少了。”司馬忐忐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到了最初的冷面,語氣無比堅定。
“那是,那是。”我點了點頭,然后挑明了我的疑問,“我的意思是……你和蕾米婭……互相都認識么?”
“這個……”司馬忐忐面色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這么說吧。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她的名字和其他一切資料,也是我自己打聽來的。”
“感情這是單相思啊,弄了老半天。”我就叫喚了起來。老大,蕾米婭連你這號人的存在都不知道,我能幫上什么忙啊?男追女,那是隔座山啊。
“算是吧。”司馬忐忐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本來我也沒想到要來麻煩你的,都是蘋朵那個小滾蛋出的鬼點子。我也是一時迷糊,居然也就跟她來了。如果讓斑鳩你困擾了,那真是對不起了。我這就走人,今天的事情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說完,他就起身準(zhǔn)備走了。
我急忙一把拉住他:“我都還沒說話呢,你著急什么啊?”我心里就想如果能幫助司馬忐忐泡上了蕾米婭,那她和小涅還有跳蚤之間的三角關(guān)系不就迎刃而解了么?這個司馬忐忐還說不準(zhǔn)是誰幫了誰呢。不過,這一點我可不能明說,我做事情,好處可得是我一個人賺足地。
我笑了笑,故意擺了一個架子:“上上兄弟,這個忙我是可以幫你的。成人之美我最喜歡做了,而且你張得又那么帥,小婭婭就算陪你逛個街,那也是面上生光啊。我個人還是很希望你們兩個能在一起的。”
見我答應(yīng)幫忙,司馬忐忐連我念錯他的名字都懶得糾正了,興奮地就抓起了我的手:“斑鳩,你答應(yīng)幫我了?那真是太好了。”
“沒錯,這個忙我是幫定了。”我先滿口承諾,然后又給自己留了幾條后路,“但是,你也知道,感情這個東西和別的不一樣,關(guān)鍵還得要當(dāng)事雙方擦出火花才行。我?guī)湍悖仓皇翘峁┮磺斜憷眩晒εc否,一,還得看你們是否有緣,二、那就要看天意了。”
司馬忐忐也是個明理的人,我話不多,也夠他明白的了。隨后的時間,我們詳細地探討了一些關(guān)于蕾米婭的小秘密,都是諸如她喜歡什么顏色,討厭什么食物之類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最后草草地定下我?guī)退娊o蕾米婭的時間,司馬忐忐心滿意得地離去了,留給我兩快據(jù)說可以增加匕首傷害和攻擊速度的磨刀石。我笑了,就這點東西,想泡我手下的妹子,是遠遠不夠地呀。
司馬忐忐走后,時間也不早了。待我趕回斯諾競技場,正好是第四場比賽結(jié)束的時候。我只稍稍地詢問了一下前兩場比賽的結(jié)果,就匆匆地奔去選手進場前的休息室了。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席林早已經(jīng)待在里面閉目養(yǎng)神。也許是我進去的時候腳步聲有點大,還沒等我跑到他旁邊,他就張開的眼睛。從他的面色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緒的波動,他平靜地喚了我一聲:“來了?”
“你又不是瞎子,自己不會看么?”我瞪了他一眼,直接從桌子邊抽了一張凳子出來,拉到墻角坐下,神氣地翹起了二郎腿。
席林輕輕地晃了一下頭:“我剛才還在想,你會不會放我鴿子呢。”
“放你鴿子?”我嗤了聲,“以后有得是機會,這一次就饒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