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屁股穩穩地落在光滑而有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之后,我并沒有急著站起身來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天空之城,而是還一味地沉浸在剛才那三個怪人之間以及和我的談話。辛、肯、萬,貌似是他們的名字都是一個單獨的漢字,翻來覆去排列組合似乎沒有什么東西隱藏在里面,只是簡單的漢字名字而已。我對這三個漢字所代表的人以前沒有任何的印象,但是為什么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和我很熟悉的樣子。他們口中反反復復提到的“雪”還有那個“西”有是什么人或者東西?我想了一下,放棄了。玩游戲是為了開心和找樂子啊,讓這種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弄煩了心多不值得。當務之急是去把我的那些無良手下找出來,狠狠地k一頓。
走了幾步,我停住了。我憑什么去教訓他們呢?自己還不是掛了一個鴨蛋在競技大會積分排行榜上,靠著報名時間比較早而沒有排在可恥的最后一位。五天時間里面,因為那個東西屏蔽信號所以沒有發任何消息給他們,不辭而別在先,后面又有點類似拋棄他們,好像怎么看我都是理虧啊。
想來想去,我最終還是決定先去競技場爽一把比賽,一來可以親身經歷一下具體的比賽流程,二來如果僥幸獲勝的話,過會回去也多點教訓那些無良眾的資本。抱著這個想法,我走到了一個競技比賽賽場傳送官面前說名了來意。
“請借你的右手讓我看一下。”那個漂亮的穿著法國中世紀宮廷晚禮服的白精靈美女微笑地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順從地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她那柔弱無骨的左手手掌心里。
“斑鳩,是么?”美女看了一下我的手背,那里瞬間亮起了一個古怪的紅色十字形圖案,到那時我卻一點沒有感覺。我聽了美女傳送官的問話實事求是地點了一下頭。
“謝爾菲斯競技場第二十二號賽場。”美女揮舞起了手中的法杖,一團亮光緩慢地朝我籠罩過來,最后我雙眼一個模糊,再度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密封的小房間里面了。
這個房間不大,十平方米撐死,空空蕩蕩的,好像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被傳送進來,我的那個未知的隊友也許還在和漂亮的傳送官美女嘮嗑,密室的三面都是堅硬的花崗巖墻壁,天花板和地面也是,沒有任何的裝飾物,暗紅色的光光的。剩下的一面是一扇緊閉的木頭大門,關得十分嚴實,我用手指關節扣了一下,聽聲音,這門十分厚實。我把眼睛湊到門上去,試圖通過木門上的縫隙偷看一下門外的風景,可惜未能如愿。
這個時候,房間里面起了一陣不小的微風,我感覺到了一絲能量的波動。我把頭扭了過去,一個黑色的模糊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我草,斑鳩!怎么是你!”那個黑影剛凝聚成形,還沒等我看清楚他的模樣,他就猛地朝自己的身后一跳,然后大叫了一聲。
“你認識我?”我帶著疑惑仔細地朝他的臉望去,這張鳥不拉屎的臉,不是那個帶人升級狂胸口碎大石還能是誰,我現在真是遲鈍了,剛才黑影還沒成形的時候,我就應該從那黑影的高度和寬度猜出個七八分來,而不是要到了現在才恍然大悟。一見到是熟人,我不由高興起來,真沒想到老天這么罩我,處女戰給我分了這個一個好搭檔。我朝他走了一步,一邊伸手想拍他的肩膀,一邊說:“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也來競技大會玩了啊。”
誰知道我這手一搭到他的肩膀上,這個高高的巨人雙膝直接一軟跪倒在了我的面前,眼淚花花地從他的眼睛里流了出來:“斑鳩大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開頭還以為他想坐到地上休息下呢,沒想到朝我討饒起來了,我這是完全被他弄蒙了,我撓了撓了:“石頭,你這是唱得哪門子戲啊,準備去報考電影學院的彩排么?”
“啊?你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啊。”石頭見我如此反應,瞬間收起了哭喪臉,帶著點迷惑地反問了一句。
“找你麻煩?我沒事情找你麻煩干什么?”我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得了巨人癥,腦袋有點癡呆。
“原來不是找我麻煩的啊,我想多了哈哈。”石頭破涕為笑,單手撐地準備從地上站起來,“我就說呢,斑鳩大人有大量,對我把莉莉弄丟了這件事情是不會發脾氣的。”
“你剛才說什么?”我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尖,石頭的話我可聽得一清二楚。我的臉馬上陰沉了下來,然后朝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施加了一點壓力,硬生生地遏制住了他試圖站起來的勢頭,“我聽到你說你把莉莉弄丟了?”
石頭被我這么一壓,鐵塔似的身軀居然動彈不得,他也馬上明白了自己剛才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說了一句完全可以不必說的廢話。他立刻又回復剛才痛哭流涕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斑鳩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高力就這么一個妹妹,我和他們兄妹相處的時間也很長了,對待高莉,我已經完全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一樣。妹妹難得來玩一次游戲,我以為自己的事情比較多,找了一個自認為可以信得過的人,托付了他帶高莉去好好地體驗這個超真實的游戲。而現在這個被我托付的人居然在我面前告訴我他把高莉給弄丟了。我對此感到十分不爽,而讓我更不爽的是,這個我認為可以放心的家伙把高莉弄丟了,居然沒有去找,還悠哉悠哉地在這里玩競技大會比賽。我肺都要氣炸了。我沖動地就想切了石頭,不過我考慮到還有一些必要的問題沒搞清楚,就先把自己的怒氣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