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明月和下界的凡夫已經被一層濃密而又無形的黑霧隔開,我就在這片天然的保護色中飛奔著。本來是純粹趁褲衩他們修理裝置的空隙出來透一口氣的,誰知道卻碰到了這一擋子破事情。要不是半路里殺出來的npc,我可能又得和親密的朋友們說拜拜了。還好,最后我還是毫發無傷地逃脫了。幸運值高的好處就上多啊。
我避開了路上行人的耳目悄悄地潛行進了地道里面,發現褲衩、雷西爾和涅佩拉都盤腿坐在地上,扎正一堆,走進一看,他們……居然……在玩斗地主!
“口胡!”我立刻從潛行狀態中現身出來,憤怒地抓起褲衩的頭發和肩膀,把他整個人像扔垃圾袋一樣隨手給甩了出去,“他媽的,老子在外面被人陰,都做了一會別人的寵物,幾乎都回不來了。你y居然在這里和另外兩個賤人悠閑地玩牌。怒了,徹底怒了。”
三個人都望著從空氣中走出來的我咆哮著,嚇得動都不敢動一動。我一時氣急,上面這句話講完以后竟然找不到話接下去,而他們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瞬間周圍安靜到連一根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咳,咳。”我干咳了幾下化解一下目前尷尬的氣氛,然后順手擰起了褲衩的耳朵,“說,這是不是你提議的?”
剛才已經被摔得七葷八素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的褲衩耳朵又遭到我的襲擊,當下就殺豬般地叫了起來:“斑鳩你這個瘋子,又抽風了,快放開我。”
“團長大人千萬別沖動,有話好說。”回過神來的雷西爾馬上開始打起圓場來。
涅佩拉則幫褲衩解釋起來:“不是褲衩他的錯。裝置早就修好了,回頭卻發覺你不見了,我們又不敢輕易出地道,用聲訊石聯系你又沒回音。我們只有打打牌消磨一下無聊的時光了。”
“有聲訊石聯系過我?”我松開了褲衩的耳朵,半信半疑地反問道。
“有!有!有!”雷西爾和褲衩異口同聲地連說了三個“有”字,表示肯定。
“真得有么?那我怎么一直沒有收到消息啊?”他們那斬釘截鐵地表情不容我不相信,但是我在外面這段時間的確沒有接收到任何聲訊石傳誦給我的通訊信息啊。
“哈哈哈,他們沒有騙你。他們的確有發消息給你,只不過收到的不是你而已。”突然地,紫虛的聲音從我們周圍的空氣里面四面八方同時朝我們壓了過來。
“紫虛?!”我的雙手條件反射般地抓緊了我的噩夢雙子之刃,褲衩和雷西爾也是無金握緊了鐵鍬和礦工鋤,小聲地問我道:“紫虛是誰啊?”
我惡狠狠地瞟了一眼褲衩:“比你還猥瑣討厭的人。”
“比我還猥瑣?!”褲衩得意地舔了舔嘴唇,“那就不可能是侏儒了,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猥瑣的侏儒了,也許只有我的兒子能超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