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問話,布蘭妮稍微地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只見她,拈起兩個手指,然后默念了一句咒語,隱約地看見她身上淡黃色的光一閃而過。隨后她就又笑著問我道:“你現在看我還是13級么?”
我按照她說的又看了一下她……25級?!我揉了一下眼睛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的確是25級,那我剛才看的時候怎么會是13級?我游戲的時間還不長啊,還沒疲勞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怎么剛才就看走眼了?我一下子結巴起來:“呃……25級……現在。”
布蘭妮長嘆了一口氣:“那就好。看來偽裝術還是用得不夠熟練啊。”
“偽裝術?!”我抬起一只手開始摸起自己的下巴起來。難道是能夠隨意偽裝自己等級的神奇法術?再加上她之前能夠偷聽到別人私聊的特異功能,我現在對這個成熟女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嘿嘿,你要是感興趣的話,過會自己去和我的老師探討吧。”布蘭妮好象能看穿我的心一樣,詭笑著就道破了我的心事。
“我的確是很想和你的老師見上一面。”名字中間帶點的人一般都會很班,我有這個感覺。既然已經把事情敲上了釘子,那我們就事不宜遲地動身了。一路上布蘭妮數次挑起了話題想引涅佩拉說話,可是涅佩拉叼都不叼她一下,只有我這個愛說閑話的人來陪應酬了。在數次暗示布蘭妮能否教我那偽裝術和偷聽別人私聊的技能未果之后,我開始盤算起怎么捉弄一下這個軟硬不吃的風**起來。不過,由于她有偽裝術的掩護,我暫時還弄不清楚她的具體實力,貿然下手可能最后吃虧的是我自己。就在大家各自心懷鬼胎之際,伴隨著布蘭妮的一聲歡呼,我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她的老師,烏拉爾·杜·歐瑞恩,的居住地,一個巨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一詞,總讓人想到黑夜、奴設、來世之類生存意象,同時在個體生命的心靈里生起對光明、自由、不朽的價值訴求。只有生活在黑夜里的人,才會產生對光明的渴望。地下室的五根立方柱,約三米高,被人用石灰裱糊住,從地面直達頂端,上面不知道是畫了還是刻了許多奇怪的圖案。柱子中央的是一個暗綠色的五角星形狀的魔法陣,一隱一現地,似乎有幾股騷動的黑暗能量在里面流動。左邊是一個構造十分復雜的組合實驗器材,像是用來做某種化學試驗的,也像是用來做某種煉金魔法的。右邊則是一個巨大的火盆,永遠都不會熄滅的烈焰在里面燃燒著。而一個佝僂著背的蒼老身影被一件灰色的寬松修士長袍包裹著蜷縮在那火盆邊上,那人正在低聲地吟誦著什么奇怪的咒語。整個地下室被一種陰森而又壓抑的氣氛所籠罩著。
“師傅,你要找的人,我給你帶來了。”布蘭妮一走進著地下室就拉起了涅佩拉,朝那個神秘人走了過去,并對著那人說了一句。
那人停止了吟誦慢慢地把身體轉了過來,雖然他的頭被袍子遮蓋住了大部分容貌,我還是能看見他那蒼白的嘴唇,和歲月在他高高的額頭上刻下的痕跡。那是一個年老的瘦弱的男性暗精靈。這應該就是烏拉爾·杜·歐瑞恩了。
烏拉爾順著布蘭妮指引的方向把目光鎖在了涅佩拉的身上,把她從頭到尾來回地掃視了好幾遍,然后滿意地笑了:“不錯,布蘭妮,在無數個廢柴之后,你終于給我找來了一個還不錯的學徒。長期生活在黑暗和陰影之下的靈魂,擁有對黑暗能量最佳導入口,堅定的意志能使人完全超越脆弱的肉體成為神一般的存在。這個女孩的確適合繼承我的衣缽。”
說完了上面那一通不知所謂的話之后,他又把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他那干癟的臉異常地扭曲了起來,讓我很難稱呼它為笑。不過,他的語調里明顯摻雜了歡娛和驚訝:“真是意外,沒想到除了艾麗亞,居然還有暗夜妖姬存在。我感覺到了,她的身上有一股和艾麗亞大人身上一脈相承的黑暗能量,雖然還沒有完全覺醒。但是,我能預見到,只要加以時日,她一定可以成為和艾麗亞一樣偉大的存在。我很高興,我的繼承人人和她是友非敵,暗影協會的未來是光明的,真實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