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欠債的是大爺,放債的孫子。昨天晚上望月憑著還債的借口,無休止地索求著,我都快被她榨干了。今天早上一醒來啥事情都沒做,她就又心急地要來還債。我直接用床單把她一裹給扔出了房門。內(nèi)褲在浴室的水龍頭上,汗衫在電視機(jī)的天線上,長褲在臥室沙發(fā)的一個腳上,天知道昨天都干了點(diǎn)什么,搞得如此狼籍。
好不容易攆走了望月,又被高莉拉了去幫忙做什么婚禮準(zhǔn)備,說白了就是扎氣球。這個源自衢州的一個古老的習(xí)俗,早在上個世紀(jì)末,衢州政府曾一度禁止市民燃放鞭炮。聰明的衢州市民就想到了用氣球破裂的聲音來代替。后來燃放鞭炮又被允許了,而扎氣球這個習(xí)俗卻被完整地保存了下來。你現(xiàn)在到衢州要是看到居民住的地方那里有從樓頂懸掛到地面上的兩串氣球,那就意味著這里有人要結(jié)婚了。
其實(shí),參加別人的婚禮是件很無聊的事情。千里迢迢地跑去送一紅包錢不說,還要幫人家當(dāng)打工仔,跑前跑后的,婚禮上還要給滴酒不沾的高莉擋酒。我也弄不明白,怎么一開始提著酒瓶沖過來準(zhǔn)備給新郎和新娘好看的猛男們,見了高莉以后就把自己跑過來的目的給全忘記了,不灌她兩杯就誓不罷休。結(jié)果,苦了我這個所謂的護(hù)花使者。廁所里面的一個坑幾乎成了我的照顧專座。
“高莉,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在客人陸續(xù)退場的時候,我神智不清地問她道。
“明天早上走吧。”
“什么?今天還要在這鬼地方住一晚上?”我不滿地叫道。
“對。順便說一句,房間我退了一個,今天我們睡一個房間。”她不為所動地說道。
難道她要趁我今天酒醉,把我給搞定?原來衢州之行她早有打算啊,我要暈了。不光是因?yàn)楸桓呃虻拇蛩銡獾模蔷崎_始沖上頭了。“高莉,別讓我對不起你哥。”說完這句話,我就從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頭疼欲裂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窗外一片明媚的陽光。哎?周圍的環(huán)境好熟悉啊,這不是高力的豪宅么?我把頭轉(zhuǎn)向另外一邊,感覺好冷,那是一對能殺死人的眼神。
“高燕燕?!”我嚇得朝后一跳,沒注意到我本來就在床的邊沿了,一個倒栽蔥就掉到了地上。頭著地,這下我的頭更疼了,我直接就罵了起來,“婆娘,你要嚇?biāo)牢野。俊?
高燕燕走了過來,蹲在了我的面前,冷冷地說道:“真沒想到,你和望月也有一腿。”
我的冷汗立刻就下來了,急忙矢口否認(rèn)道:“你可別瞎說啊,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人家可是清白的女孩子。”
“清白?”阿哼了一聲,直接抓住了我的一只耳朵,用力一扭,然后把我整個人朝外拉了出去。
我殺豬般地嚎叫了起來:“謀殺親夫。沒天理啊。人民警察謀殺親夫。”不過,喊了幾句我就不喊了,我看見該死的八千代望月就站在高力家的客廳里。我立刻就傻了,她怎么也來杭州了?然后,立馬意識到,今天我是死定了。
……
我跪在鍵盤上,三個女人默默地看著我。高莉的眼神是憐憫地,望月的眼神是愧疚地,高燕燕的眼神是……我不知道,我不敢看。我都跪了一個多小時了,還只穿了一條平角內(nèi)褲,男人的屈辱啊。
還是高莉心最軟,她先開口給我求情了:“燕燕姐,讓郭逸哥哥這么一直跪下去不好吧。”望月很有良心地開始幫腔:“是啊,是啊。真得跪壞了,還不是得辛苦我們幾個回頭來照顧他。”我靠,日本女人腦子就是不好使,那有這么幫腔的。
高燕燕美目一瞪:“你還敢在這里說話?我叫你去監(jiān)視他的,你居然監(jiān)守自盜,我真是看錯你了。”
望月立馬聳了,縮著脖子退了回去。媽的,小日本都是孬種。高燕燕這種人就要和她硬到底,直接把她架到床上一扔,就完事了。想到高燕燕那練家子出身的柔韌的身體,我又開始精蟲上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