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尚書找出那張結界符,將小紙條一撕,符箓自燃。
武尚書沒感覺到有啥變化,但莫名就是有了安全感。
齊尚書眉眼也明顯放松了,他找了個椅子坐下,開口便問:“郡主可是也來了?”
“你咋知道?”
齊尚書長松一口氣,握緊手里已經(jīng)碎了的辟邪牌,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等武尚書追問,他肅容道:“江南府內(nèi)藏有妖異,我已遭暗算數(shù)次,若不是有郡主給的法寶護身,怕是早就死了。”
武尚書面色一凝:“江南府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快細說來。”
齊尚書沉聲講述。
他來江南府是為了查辦鹽稅案,整個過程都很順暢,并未遇到什么阻力,鹽稅案已了結,他也準備回京交差,臨走前一日,他突發(fā)奇想,想去江南府最盛名的城隍廟去拜上一拜。
就是這個決定,差點要了他的命。
“我一進那城隍廟,辟邪牌就開始發(fā)燙,我心知不好,當即退了出來,走時,我分明看到那廟中的城隍眼珠竟動了下,朝我看了過來。”
說起此事,齊尚書背后依舊發(fā)涼。
“我當時就覺得江南府不宜久留,回了衙門后,就召集下屬準備離開,結果……”
齊尚書眼中露出恐懼之色:“我們一行人怎么也走不出江南府!”
不管他們走水路還是陸路,結果都和原地繞圈一樣,他們都被困在了這里……
“之后怪事連連,我身邊的人,乃至知府衙門的人全都出了問題,他們白日里與正常人無異,可一入夜,就像變了一個人,他們……都想要我的命!”
齊尚書深吸一口氣,武尚書也瞪圓了眼。
這等群狼環(huán)伺的局面,齊尚書能撐到現(xiàn)在不死,都不是洪福齊天能形容的了!
他看著齊尚書手里的辟邪牌和五彩繩,打定主意,這一次若能全須全尾回京,他就算舍了老臉認郡主當干娘,也要給自己和愛妻求一條來!
“難怪你聲勢浩大來見我,是因為根本無法秘密聯(lián)絡?”
齊尚書點頭:“你是兵部尚書,身份放在明面上,那些家伙興許還會投鼠忌器一些,若一連死了兩個尚書在這里,江南府的異常不可能不被朝廷注意到。”
“你若真藏在暗處,那些人下手反而沒有顧忌。”
武尚書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齊大犟種,不愧是刑部的鐵面閻王!
被死對頭貼面夸獎,齊尚書也難得有了些笑意:“更何況,我相信郡主的本事,江南府與京城雖相隔萬里,但這辟邪牌和五彩繩既是她親手所制,此兩物被毀,她冥冥中或許有所感應?”
“更何況當年我……咳,誤食了那‘水性楊花’,郡主只觀我府中氣象就發(fā)現(xiàn)異常,我那愛妻花花與郡主素來交好,她與我鶼鰈情深,我出了事,興許我愛妻的面相上也能看出點端倪。”
武尚書一開始還聽得連連點頭,到后面表情就不對了。
幾個意思,就你有愛妻?就你夫妻情深?說的和誰沒有似的!
兩人對視,又有點互看生厭的意思。
但現(xiàn)在是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了,兩人都知曉輕重。
武尚書:“等著吧,郡主定會設法聯(lián)系我們!哦,對了,燕度也來了。”
齊尚書撇嘴:“有郡主在,定萬無一失,燕度小兒,呵,添頭罷了。”
錦囊內(nèi),一張符突然亮了下。
少女的聲音響起:“咳,齊尚書抬愛了。”
少將軍的聲音淡淡:“齊尚書中氣十足,想來是不用添頭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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