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云依舊是面無表情，靠在墻上，“翟偉醒了，野哥跟公證人正在里面，問完話之后就能找到證據，還……還你宋家清白。”

電話那邊靜默片刻，隨后笑了笑，“這五年來，我早以為自己就是宋暖，我就是宋家人，為了宋家清白，為了曾經失去的一切，無論如何審查我都該受著。”

“苦盡甘來，希望宋家人泉下有知，對了，通告下給你之后你要準備還該做的事情，暗閣應該也會塞人過去，你小心篩查，不要太過嚴格，具體名單后續我會給你。”

“行，這位置是你安排我做的，也不知道要待多久，你可倒好，身邊這幾個人都被你安插出去了，連黎大哥也在建東，你自己倒是跟老婆逍遙快活。”

“高興不了幾日了，事情忙完我就回去，臨近年關，建東也忙得很，恐怕在過年之前，我們也見不到面。”

“差不多得了，有老婆了不起？天天就知道炫耀！”

“是了不起，我聽說小雪天天追在你屁股后面，結果你去了第一區，軍事化管理她可取不了了吧？現在好了，你本來有老婆的，現在沒了。”

“你怎么知道沒有？”宋暖依舊靠在墻上，似笑非笑朝外面看了一眼，語氣里也帶著炫耀，“第一區這種地方，哪兒能攔得住她啊，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聽這話，顧遲云頓時明白了，他有些頭疼的說，“你讓小雪注意點，第一區對華國而至關重要，她一個外人天天往里面跑算什么？還有，我不是讓小雪出任務嗎？”

宋暖笑道，“她追人追到京市，順勢就來看看我，今天就要走。”

“你們也差不多一點，等你當了第一區隊長，相對自由一點，日后你們就算要見面也要在外面。”

“知道了知道了，等批文下來，我繼任隊長，我會親自去宋家老宅看一眼，五年前我已經買了過來，只是從未去過。”

現在當初答應的事兒已經做到了，他也總算是有了名正順的身份過去，從此他就要在宋暖這個身份下生活。

其實他本就是孤兒，無名無姓，原本的名字也是黎且給起的，之前在貧民窟那群人只知道叫他小不點，跟了黎且有了名字，但那名字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他愿意保留宋暖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宋暖更有意義。

顧遲云說，“小心行事。”

*

封野對翟偉的審問長達一個半小時，中間好幾次白羽過去搶救，強心劑也打了，總算是到了最后時刻，顧遲云一直沒有回來，都是白羽在一旁。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封野看公證人已經將錄音筆關閉收起來，對他點點頭準備離開，封野目光重新回到翟偉身上。

翟偉抓住封野的手腕，最大的力氣也不過就是輕飄飄一帶。

“名利與權利是雙刃劍，一不小心就會將自己刺的遍體鱗傷，權力越大野心越大，你……你生來便什么都有，權利金錢地位于你而不過是唾手可得之物，或許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更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

翟偉目光漸漸渙散，手也落了下去。

“封野，往上爬吧，這世界果然還是有要公證法紀，否則，我這樣的惡人當道，這世界就完了。”

心電圖成了一根平線，白羽走過去確認翟偉死亡。

等劉蒙虎收到翟偉的消息趕來時，翟偉家人正把尸體運走直奔火葬場，他們早就知道翟偉會死，心中倒是也沒多少怨恨，只是看向劉蒙虎的眼神帶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