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手機之后，李北竹沉默了好久，最后才低著頭說，“不是說會保證妹妹的安全嗎？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怎么會出車禍呢?”

顧遲云說，“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好好聊聊了，車禍不見得就是別人安排的，在云國出點車禍很正常，我在那邊出差，也經常遇到出事兒的，只不過……兩個女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著，還是不安全，最好還是接回來。”

“怎么可能呢。”李北竹苦笑一聲，“我的妹妹，她們出事兒連電話都打不出來，她們怎么能回來呢？更何況現在國內的情況，她們回來更危險，還不如留在那里，至少……至少我們死了，她們也會好好地。”

原來李北竹是一直帶著這個心態。

“所以你不去大華集團工作，反而自己在風華商貿，就是想用風華商貿的錢養兩個妹妹？”

事到如今，顧遲云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都不用隱瞞，李北竹說，“我只是想，就算我們都沒了，或者都聯系不上，風華商貿的錢至少也能夠她們在國外安身立命，活下去是沒問題的。”

沉默片刻，李北竹抬頭看了顧遲云一眼，“你都知道什么？為什么會盯上我？這件事兒他做的很隱晦，連公司里都沒幾個人知道，你是怎么？”

“方正華是真的方正華嗎？”顧遲云問。

李北竹搖頭，“我不知道什么真的假的，至少他出現在我父親身邊的時候，就是叫這個名字，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我還小呢，兩個妹妹也沒出生，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叫方正華。”

“去參加我婚禮的人也是方正華？你父親是真的病了嗎？”顧遲云目光銳利，像是死死盯著獵物的獵人。

李北竹說，“應該是吧，云氏的婚禮我聽說過，但那個時候我還在國外，也沒有太多消息，但能自由行動的肯定是方正華，我父親……沒有生病，而是被方正華囚禁。”

囚禁！

“怎么可能？不是說公司很多人看到視頻通話，說李總的情況一看就是病的很嚴重嗎？”

李北竹放在桌子上的手攥成拳，“我父親根本就沒生病，是被方正華打了什么藥物，才導致身體多器官衰竭，而想要活著還要靠方正華手里的藥，無論哪一種都只有方正華有，他掌握了我父親的生死，要我母親不能說出去，要我的兩個妹妹不能離開云國回家，一切都是方正華的安排。”

這樣看來方正華就是賀天牧無疑了。

但……這不對啊，就像他們說的，時間線對不上。

前段時間方正華還能去參加什么交流會，但賀天牧已經病危連床都下不了，怎么會這樣呢？

“據我所知，方正華身邊總是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就是方正華，他好像是會什么偽裝，就是用一種物質制作成人皮，然后加上化妝，徹底偽裝成另外一個人，他還會變聲。”

原來如此。

那就跟他們疑惑的點對上了。

李北竹抬頭看著顧遲云，他知道顧遲云有能力有地位，在他這種人的眼中算得上是神通廣大了，如果是顧遲云，能不能幫幫他？或者……他可以死，他們在國內的人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但兩個妹妹是他們最后的指望。

只要兩個妹妹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