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嶺就是喜怒無常,性情暴戾難處,才會被踢來上陽郡。
他這個人格外殘忍,當年馭鬼后隨意殺人,引鎮魔司的人不快,才會送他來上陽郡的。
擔任一方郡府大將后,他就是此地的土皇帝,縣府有人如果讓他不高興,他遷怒當地百姓,隨意加稅完全是有可能的事。
此人性情殘忍,不將一方百姓性命放在眼中,死了成千上萬的人恐怕不如少收了一兩稅銀讓他在意。
趙福生聽到這里,眼中閃過冷色。
“原來是這樣。”她隨口應和了一句,常五嫂道:
“可不是呢,我兒大有前途呢,哪知竟遭橫死。”
說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
趙福生聽她這樣一說,順勢就問:
“照理來說,你兒子所在的醫館位于官府旁,應該安全得很,他人又年輕,行醫又很穩,怎么會突然死了呢?”
“說到這里,我也覺得蹊蹺得很。”常五嫂哭道:
“我兒學醫,向來很是注意身體,吃喝都講究,每天還練五禽戲,就是想要保重身體,將來好生兒子,楊開泰答應了我兒子,如果再過兩年他女兒生不出兒子,就給他納妾呢——”
“……”趙福生眉心一跳,追問:
“既然是這樣,那他怎么會死?”
“是啊,好端端一個人,怎么會死呢?他年前回來時,還說兩年后定要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張傳世忍不下去了,跳出來指著常五嫂道:
“你只管說你兒怎么死的,怎么啰里八嗦、東拉西扯?”
“你這老頭兒怎么說話的?”
常五嫂的兒子一聽張傳世這話就怒了,忍無可忍喝了一聲。
眼見口角紛爭即將掀起,趙福生打圓場:
“好了、好了,一人少說兩句。”
她年紀不大,但在劉三爺、常五嫂幾人看來卻頗有威信,她這樣一說話,那常五嫂的兒子雖說還很不快,卻忍了下去。
常五嫂突然道:
“我兒淹死的!”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頓時如石破天驚。
原本還對常家村鎮的閑雜事不大感興趣的胡容等人臉色大變,聞俱都瞳孔震了震。
抱著盧盼兒的陳母渾身直抖。
這一路行來的可怕驚魂經歷仍歷歷在目,東屏村、文興縣復蘇的厲鬼,滿地的鬼腳印形成沼澤令人觸目驚心。
“淹、淹死的?”
姜英吃驚道。
一種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想起在離開文興縣時的馬車上,趙福生與武少春的對話恰好提及了文興縣的這樁鬼案——當時趙福生就有在先,說這樁案子并不會因為文興縣的鬼禍被陰差馬面分解輕易就歇止。
那時姜英雖說真心誠意敬佩趙福生實力,對她心悅誠服,但對她這句話卻仍存疑。
在他看來,文興縣的鬼禍已經達到了災級,能被鬼差解決純屬是一行人幸運有趙福生保駕護航,一般人入這縣城恐怕都有去無回。
這么可怕的鬼禍,怎么可能就只是一場鬼禍的其中一環而已?
如果文興縣的鬼案只是一場災禍的一部分,那么這場浩劫真正的禍源又在哪里?且會是一場多么可怕的禍事?
大家都不敢細想。
可沒想到僅僅不到一天的功夫,趙福生的話竟像是得到了驗證。
姜英、陶立方等人心中格外不安,瑟瑟發抖的看向趙福生:
“大、大——”
“大小姐,看來你說的話應驗了。”
丁大同雖說也恐懼,但他畢竟曾任一方大將,心性遠比陶立方等人更穩。
在趙福生沒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他不愿姜英二人因一時驚恐說漏了嘴,破壞了趙福生的計劃,因此率先出將二人的話語打斷。
常五嫂處于悲痛中,沒有聽出這幾人的外之意,她忿懣道:
“是,淹死的!楊開泰說是我兒跟郡府差役約著去喝酒,歸家途中失腳落入一個池塘中,當時夜晚,四下無人,熬夜寫完,強行先調整一下節奏,但不一定明天的更新就能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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