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外面的led大屏上播放出顧銘的形象,在召開大會上。
宋特助和霍律師也在其中。
顧時硯頓頓的,若是這個時候有人在他旁邊,或許會覺得這是個傻傻的不機靈的人。
這個時候是科盛至關(guān)重要的時刻,顧時硯應(yīng)該要有很多事情忙的,他得準(zhǔn)備媒體找來時,接受采訪,斟酌如何發(fā),應(yīng)對顧銘。
他該準(zhǔn)備......
想著想著,顧時硯又走神了。
他按了按額角,榮信......科盛還有顧銘,顧詳那邊會選擇和顧銘合作......
洛家......
顧時硯拿起手機,還是打了一通電話,“幫我多盯著科盛跨國外貿(mào)部的洛行啟,尤其注意顧銘的人。”
“洛行啟?才調(diào)來的那個,顧銘為什么要對他下手?”
“回頭說,你先幫我看著,盡量不要讓他一個人。”
顧時硯掛了電話。
他或許,真得如老爺子所愿,有些東西不是他不想要就能拋卻的,被人強塞到手心的順帶還裹了一層膠水,互相牽扯。
顧時硯給宋特助打了一通電話。
......
一整個學(xué)期,洛星再沒見到過顧時硯,他隨著北城的嚴(yán)冬一起成為過去式。
洛星參加的單人比賽拿下了特等獎,同時也忙碌于論文和考各種專業(yè)證書中。
就連鮮少參與八卦的明桉,也在一次路邊偶遇時詢問洛星,是否和沈確發(fā)生了什么矛盾。
洛星被問得一愣,好像自從上次醫(yī)院過后,沈確再沒出現(xiàn)在她眼前,就連過節(jié)時,他也不似以往一樣來洛家一起度過。
一開始洛星也打電話過去試探過,同他說明,沈確表面應(yīng)付得天衣無縫,可還是不會輕易出現(xiàn)在洛星面前。
不止明桉過問,父母和洛晝也都問過,家人沒有隔夜仇,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應(yīng)該明明白白坦然說清楚。
可洛星約了幾次沈確出來,對方只說太忙。
漸漸的,洛星也忙碌自己的事情,忽略了這些。
“我也去問了洛沈確,可他什么都不告訴我......”明桉低垂著頭,似乎在苦惱。
洛星看著眼前的明桉,她變得也挺多,做了近視眼手術(shù),取下了曾經(jīng)的黑邊眼鏡,頭發(fā)不再扎成兩個可愛的小辮子,而是散落,任由留長,燙了一點微卷。
穿著明黃的長袖衛(wèi)衣,下面搭了一個白邊蕾絲短裙。
洛星心口一晃,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受,挺認(rèn)真回她:“可能,只是太忙了,我和你不也很久沒好好坐在一起聊天了嗎?”
明桉比洛星稍稍矮了一點,她向上抬著眼,“是嗎......”
小道兩邊紫荊花盛放,枝葉茂盛成蔭,洛星腦子生出一種很緩慢的,失去感,空落感。
似乎極少有人能一直,相伴在身邊。
她松懈一笑,抿了抿唇角,“期末考完一起吃飯?五個人?”
明桉腳尖動了一下,她猶豫著,“我有其他事。”
洛星一笑而過,點頭,看著她手里抱著的資料,“好,那你忙去吧。”
兩人分道揚鑣。
八月,洛星再一次知道顧時硯的消息,是在財經(jīng)新聞播報上。
他聲線多了絲沉穩(wěn),接受采訪時語氣淡然,與嚴(yán)厲的顧銘是兩種狀態(tài)。
她才知道,顧時硯消失的這段時間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