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血藻的惡念太頑固了。”我咬牙全力施展,凈化道人的虛影在我身后浮現(xiàn),一同噴出圣光。
直到堵住洞口的巖石邊緣已被啃得薄如蟬翼,那些吸盤才終于失去活力,像枯萎的花瓣般紛紛墜落,外面的震動徹底平息。
我們合力移開破損的巖石,洞口外的景象讓人心頭一震——原本遮天蔽日的血藻正緩緩升空,如紅色的浪潮退去,陽光穿透云層灑在島嶼上,將草木的綠映照得格外鮮亮。
那些泛著紅光的血藻在高空重新織成巨網(wǎng),卻收斂了之前的兇戾,整座小島褪去詭異的紅芒,露出碧玉般的輪廓,連空氣中都多了幾分草木的清香。
蘇清寒眼中閃過一絲贊嘆,我卻只覺得心口冰涼。
剛才凈化一小片區(qū)域的吸盤都非常費勁,若真要從高空突破血藻巨網(wǎng),恐怕不等凈化出通路,就會被無窮無盡的吸盤淹沒。
“天上走不通,只能原路返回了。”我語氣沉重地說道。
“別太沮喪。”蘇清寒轉頭看向我,鳳眸中含著星光,“暫時安全了,只要我們不去驚動它們,這些血藻應該不會主動下來。這座島嶼從未有人踏足,說不定藏著能讓我們突破的機緣,等實力變強,再從原路殺出去也不遲。”
她的話像一縷暖風,吹散了我心中的陰霾。
我看著她被陽光映照得格外柔和的側臉,鬼使神差地再次握住了她的纖纖玉手。
她的手微涼,指節(jié)纖細,被我握住的瞬間猛地一顫,臉頰瞬間染上緋紅,像熟透的櫻桃。
她輕輕抽了幾下,見我沒有松開的意思,便不再掙扎,只是偏過頭去,長長的睫毛垂落下來,遮住了眼底的羞赧。
洞穴內(nèi)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陽光透過洞口灑在我們交握的手上,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
過了好一會兒,蘇清寒才用細若蚊蚋的聲音開口,帶著一絲試探:“你……你也突破了七次極限對不對?我能感覺到你的真氣波動,和我很像。”
我心中一動,原來她早就察覺到了。
我笑著點頭:“沒錯,我們一樣。蘇姑娘天賦卓絕,若是今后能一起闖蕩,必定事半功倍,你愿意嗎?”
“這個……看情況吧。”蘇清寒的耳根都紅透了,她猛地用力抽回手,別過臉去不敢看我。
洞道深處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莫西的身影出現(xiàn)在火光之中,他臉色蒼白,玄鐵長刀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漬,氣息也有些紊亂。“老大!蘇姑娘!情況不好!”
“怎么了?”我立刻收斂心神,沉聲問道。
“下面的洞道崩塌了!”莫西抹了把臉上的冷汗,“我往下走了約莫百丈,就被坍塌的巖石堵住了,那些巖石上有被巨力撕裂的痕跡,像是發(fā)生過恐怖的大戰(zhàn)。而且……那股詭異的香氣還在,從崩塌的巖石后面?zhèn)鞒鰜恚锩婵隙ú刂鴺O其恐怖的怪獸。”
“前后無路了?”我扶住額頭,只覺得命運太過捉弄人。
我們從血蟻和跗骨蛇的手中死里逃生,卻又陷入了新的絕境。
這座島嶼究竟是能讓我們脫胎換骨的機緣之地,還是將我們徹底埋葬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