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好幾天里,我都是提心吊膽的,我用酒瓶砸完那人之后,我看到血從他腦袋流了一地,我真怕他死了,那樣的話,就真的完了。
可是一連好多天,還是沒什么動靜,我想事情應該算是過去了,這才放下心來,說真的,每天提心吊膽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每次聽到警笛聲我就會嚇得亂竄,看到警察就想轉身就跑。
那些天,我都覺得自己魔障了。
一直到有天鏢哥說事已經過去了,被我砸的那家伙只是去醫院縫了幾針,讓我不要再管了,這我才真的放下了心來。
自此以后,我和鏢哥他們的關系也更近了一步,他們中的有些人,還會叫我宇哥,說真的,我還是享受這種恭維的。
我是經常就往鏢哥的臺球室跑,其實主要的原因呢,就是想去練練拳,鏢哥那設備比較齊全,拳擊袋,什么的都有,練起來方便,最重要的是還有人陪練。
雖然我是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但我還是樂此不疲,乃至于,最后他們看到我來了,就打趣我說,宇哥,又來找虐啊。
對此我只是笑笑,還是往臺球室跑,找人對打陪練,漸漸的,我被打到的次數少了,這我心里還是很高興的,要不是因為我體力跟不上這些經常在這打拳,在外面打架的家伙,我保證我不會輸給他們。
后來,我就開始瘋狂的鍛煉身體,每天早起,繞著八百米的操場跑十幾圈,除了上課,別的時間基本上都是用來鍛煉的,打籃球,跑步,打拳,就成了我日常生活最基本的節奏。
這種生活,很充實,我喜歡這種感覺,總之,比從前要好無數倍。
或許,這就是青春的活力,這就是被我埋葬過的生機。
很快,學校里組織籃球比賽,我主動參加了,蔣鵬飛一看我,咧嘴:“宇哥,你不是不會打籃球么。”
我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上一把攬過籃球,拍著球就朝著籃板走了過去。
接著,運球短跑,然后一個猛跳,啪的一聲,籃球就被我扣到籃筐里去了,當我回過頭的時候,蔣鵬飛幾個眼睛都直了。
我站在籃板下面,喂的一聲朝他們喊,他們才朝著我跑了過來,用手指了指籃板又指指我,滿眼的震驚:“真人不露相啊。,宇哥,威武。”
我攤攤手,努嘴:“小意思而已,不登大雅。”
“切……”然后他們幾個同時翻白眼,老蔣把球從地上撿起來,拍著球就走到三分線外,接著就把我給打擊到了。
他三步奔躍,就朝著籃板沖上去了,接著就是一個后扣,艾瑪,我當下就表情呆滯了,這家伙太強悍了吧,我怎么以前就沒發現呢。
我撓著額頭轉身就走,琢磨著,不行不行,太失敗了太失敗了,得好好練練,一定得好好練練。
他們幾個就在我后面哈哈的笑,笑得我臉一黑,轉身就朝著丫的沖過去了:“別跑,我保證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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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開始的那天整個操場上圍得筒子似的,里一圈外一圈,人聲鼎沸的。
我們整個年級十個班,分成五組,淘汰制,比賽前老班說了,不爭前三咱也不能落下前五,我們幾個當下是拍著胸脯打保證的,拿不下冠軍就不是爺們。
第一場比賽是我們三班對二班,比賽順序是抽簽定的。
三班的班主任就是我們全年級的體育老師,這段時間可是沒少家訓他們班,對上他們,我們幾個壓力山大,更重要的是,他們班體育生就三個。
一場子跑下來累慘了,可結果還是敗了,我們幾個悻悻的坐在操場上灌水,無比的郁悶,三班這幫貨,打球太狠了,不得不說他們的配合是天衣無縫,不愧是被體育老師訓練出來的。
老蔣仰躺在操場上,唰的突然就翻起來了,嚇得我一口水沒喝下去就嗆住了。
“你他媽有病啊,一驚一乍的,咳咳咳。”我抬腳就是兩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