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力得晃了晃腦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才看清楚對面是一群人,足足有二十多個人,密密麻麻的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因為樓頂本來就不是很大,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完全將整個樓頂封死了。
夜色很朦朧,月光不是很明亮。
我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卻能聽得見他們手里拿的家伙敲打著水泥板發(fā)出的聲音,有木棍敲打的聲響,也有鋼管撞擊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很是響亮,很有節(jié)奏感。
雖然我整個人意識是朦朧的,但我分得出來這些人不是針對我來的,不是針對我,那么就只能是他們。
韓雷當(dāng)下臉就綠了,腿肚子一軟,差點就跌倒在了地上,他看著對面走過來的一群人,就像是見了鬼魂似的。
而他身邊的虎子幾個人也都很明顯的心生畏懼,腳步不斷地向后挪動,只是無奈他們想退也退不了了,因為后面沒路了,六層高的樓也不能跳不是。
任憑他們再怎么囂張,也沒見過這樣的氣勢,在二十幾個人面前,他們顯然是怯了,挨著鐵柵欄,望著迎面走來的一群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一直到那群人走近了我身邊,我才看清楚,領(lǐng)頭的是個學(xué)生,長劉海遮著半邊的臉,嘴角叼著一根煙,只是還沒有點燃,一生寬松的校服遮不住他的浪蕩不羈。
我當(dāng)時就有些驚訝的看著那人,是他,今天林子里遇到的那個少年。
直到身后韓雷一臉諂媚屁顛屁顛的跑到他面前叫了聲,王子,您這是……
王子?我捉摸著這個稱呼,旋即詫然的看著那少年,難以置信,難道他就是那個王子,那個曾經(jīng)徒手干翻外校十多個人的狠人,他的名聲在各大高中如雷貫耳,就連校外的很多混子聽到這名聲都會膽顫。
作為三好學(xué)生的我,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從來不太關(guān)注此類事件,竟然沒想到威名貫徹的王子竟然是這么個斯斯文文的少年,實在是想不通。
而王子只是別人給他起的綽號,他真名叫王子杰。
王子只是抬頭淡淡的看了韓雷一眼,聲音很平靜的指著韓雷身后的幾人:“他們是你帶來的?”
韓雷腿肚子一抖,直接就跪在了王子跟前:“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證我保證?!?
王子沒有說話,而是繞過了韓雷朝著我走了過來,還是朝我伸出了手,聲音很平靜:“怎么樣,還好吧?”
而他身后沖出一個人,直接就罵了一聲“草泥馬,還敢有下次”一腳就把韓雷撂翻了,接著就是一頓狠踹,韓雷吼得跟殺豬似的,很凄慘,一時間就是五六個人朝著韓雷狂踩。
我被他拉起來,搖搖頭,一吸氣胸口就一陣疼痛,那幾個家伙下手真的很狠,再打下去我估計我真的得歇在這樓頂了,要不是我能捱,恐怕真的被這幾個混子整死。
擦了一口嘴角的血,我看著他,一笑:“真沒想到你就是王子。”
確實沒想到,在我的思想里他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彪悍的人,能夠獨自單挑十幾個人的人,怎么可能是這么個看上去清秀的少年呢。
他一聳肩,不可置否:“難道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是怎樣的呢?”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忽然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們怎么會在這?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