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靠著另一邊的樹干。
打了個哈欠,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遺。
“哎呀~這不是好事嗎~”
她笑著說。
“而且霍隊長不是昨天才叫我們?nèi)ニ页粤祟D飯嗎,怎么可能會不要我們。”
而李牧寒則是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哭得像個孩子。
“嗚嗚嗚……好他媽感人啊……我對這種闔家團(tuán)圓的場面,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啊……”
他一邊抽噎,一邊用袖子擦著眼淚。
“我們拼盡一切,為的就是這一切啊……嗚嗚嗚……”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乖。”
蘇雪走過來,像哄孩子一樣拍著他的背。
“就是,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尹琪從樹上跳下來,嘴上嫌棄著,卻還是遞過來一張紙巾。
“對了,牧寒弟弟。”
蘇雪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媽媽又給我發(fā)消息告你狀了。”
李牧寒的哭聲戛然而止。
立刻換上了一副苦悶的表情。
“你媽媽說,你已經(jīng)兩天沒去看她了。”
蘇雪忍著笑,一字一頓地念道。
“她問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要造反了。”
“我……”
李牧寒痛苦地抱住了頭。
“我媽做的飯,和我老婆做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那味道,簡直就是對味蕾和身體的雙重折磨啊。”
“而且每次去看她,她都冷著一張臉,跟我說什么‘反向轉(zhuǎn)錄酶的逆向表達(dá)’,什么‘基因鏈的熵增定律’,什么‘量子糾纏在宏觀生物體上的應(yīng)用’……”
“我他媽的就是個本科生啊!我聽得懂個球啊!”
林子雨笑著說道。
“蕭知雪博士只是不太善于表達(dá)自己。她比誰都愛你。”
“我就不明白了!”
李牧寒憤憤不平地控訴道。
“她明明在姜槐的監(jiān)獄里,對姜槐那么溫柔!又是安慰又是聊天的!我才是她親兒子誒!她干嘛老是對我冷著一張臉!”
“哎喲~這就叫兒子大了不親媽啊~”
蘇雪調(diào)侃道。
“反了!是媽媽不親兒子!”
“來來來~別難過了~我們一人親你一下~補(bǔ)償你受傷的心靈~么么么~”
“哎哎!雪姐!!別鬧!尹琪你別來添亂啊!林子雨你給我爬!!”
……
而在城市的另一角,某個古色古香的茶社內(nèi)。
相貌英俊,氣質(zhì)儒雅的謝承天。
正和他的小師弟魏興昌對坐弈棋。
“啪嗒。”
謝承天落下了一顆白子,目光卻沒有離開棋盤。
只是用溫和的語氣輕聲說道。
“興昌啊,你最近這腰身,又圓潤了不少啊。”
“師父他老人家曾經(jīng)讓你下山歷練,可不是讓你來增膘的。”
魏興昌抓耳撓腮,看著被堵死的棋路。
憨厚地笑了笑。
“師兄,這塵世好吃的太多了,我……我沒忍住。”
“唉,罷了。”
謝承天無奈地?fù)u了搖頭,眼神里卻滿是寵溺。
“這局下完,陪師兄去走走吧,消消食。”
“也順便看一看......這方世界到底有多大。”
……
清晨的公園里,晨光熹微。
一位穿著白色太極服的老人,正在湖邊的一片空地上。
不疾不徐地打著太極。
他的身法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蘊(yùn)含著某種玄妙的韻味。
顯然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大家。
突然,老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嗖嗖嗖——”
剎那間,周圍的樹上、草叢里、假山后。
竄出了二十多個身穿黑色西裝,神情肅殺的彪形大漢。
動作整齊劃一地,瞬間將老人包圍了起來。
“陸總局!!您吩咐!”
二十多個人齊聲低喝。
老人緩緩收了勢,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沒好氣地說道。
“我的吩咐就是,全給老子滾蛋。再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小心我把你們的皮都給扒了。”
“可,可這是……上級的命令……”為首的保鏢隊長,一臉為難地說道。
“上級?你剛才叫我什么?”
“陸,陸總局。”
“你還能找到一個我的上級出來給我看看!?朔白那死老太婆安排的是吧?!讓她自己過來和我說!你們!都給我滾蛋。”
“您,您別動怒!我們這就滾。”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
臨了小聲討論。
“這陸總局復(fù)活之后,好像性格都變嚴(yán)格了。”
“唉,這你就不懂了吧,他老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肉身成圣,不死不滅了,這人要是一眼看不到頭,可不就會變得奇奇怪怪嗎?”
“有道理,那怎么和朔局交代啊。”
“那還用說嗎,趕緊去找林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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