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告訴了我一切!軍團并非是女王的造物,我們是阻止她醒來的鎖鏈!只要還存在兩支軍團,它就不能蘇醒!”
“嗯,到這里為止,都正確?!?
姜槐淡淡地說道。
“但不是‘不能’蘇醒。”
“而是它‘不需要’蘇醒?!?
“有什么區別?”
永恒領主警惕地瞪著姜槐那高大的背影。
“區別很大?!?
姜槐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
“一個主動,一個被動。而你的女王,沒有‘主動’這個選項。”
“你的意思是……”
“四根鎖鏈還在,那么證明這個宇宙的清理活動,還會正常運行。”
“對于一個已經被女王定義為‘沒有拯救必要’的世界來說,只要有人能正常推行它的清理計劃,那它就只需要保持沉睡。”
“但如果軍團只剩下一支,那就是說,這個宇宙的清理活動,受到了不可逆的阻礙,程序即將崩潰。”
“這個時候,它才會被動蘇醒,進行格式化?!?
“但現在,悖論,也就是我,擔任了新的軍團職能,補上了空缺?!?
“所以,女王不需要蘇醒?!?
黑暗之中,只剩下兩人清晰的腳步聲。
一前一后地響起。
“高維的計劃,并非如此。”
姜槐的聲音,像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這個培養皿,太過于特殊了。因為偃師的干涉,它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
“而所有的可能性中,最大的那個決定性因素,是一個叫李牧寒的男人?!?
“他是李知秋,人為制造的塔拉族?!?
“對女王來說,這是個新鮮玩意兒,也是一個無法被數據化的‘異常點’。”
“所以,女王會很關注李牧寒的成長?!?
“甚至在李牧寒誕生的那一天,它親自為其賜名?!?
“塔拉哈斯,還將自己的力量,或者說,權限更為合適,它將某種權限,透過蕭知雪博士的身體,流入到了李牧寒的身體之中?!?
“直到第四支軍團,永恒,被高維制造出來之后。”
“女王動了一些小手段。它必須要繞開高維的視線,去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干涉。于是,它看中了你。”
“這個一無所有,連名字都沒有的意識體?!?
“借著你的名義,它想讓那個真正的塔拉哈斯,成為永恒領主。”
姜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
看著身后那個臉色已經變得無比難看的永恒領主。
“明白了嗎?你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送快遞的。”
“明明你只要將‘永恒’的力量,交給你體內的塔拉哈斯,你就能解脫。”
“你可以和你的愛人,永夏,一起被女王安排在一個無人可尋的世界,安穩度日?!?
“但你,并不滿足?!?
“你希望自己能成為永恒,你希望自己能成為神?!?
“于是,你囚禁了那個尚不成熟的塔拉哈斯,竊取了本不屬于你的力量?!?
“真是……可笑至極?!?
“胡說八道!”
永恒領主的情緒徹底失控了。
“如果按照你所說!高維為何要懼怕我們!我們是他們的造物!它們又為何要懼怕一個存在于培養皿里的女王?!”
姜槐沒有理會他那歇斯底里的咆哮,只是轉身,繼續向前走。
“站住!”
永恒領主再次沖了上去,抬手要去拽姜槐的肩膀。
但這一次,姜槐沒有再給他機會。
就在永恒領主的手即將觸碰到他的瞬間。
姜槐猛地一個側身,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順勢向下一拉,同時身體下潛。
肩膀狠狠地頂在了永恒領主的腋下。
一個干凈利落的擒拿過肩摔。
“砰——!”
永恒領主被這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誰告訴你。”
姜槐一邊整理軍裝衣領,一邊冷眼看著地上的永恒領主。
“女王存在于培養皿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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