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后殿,祁望長出一口氣,小聲念了句“阿彌陀佛”,緊張地問晚余:“怎么樣,我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吧?”
“沒有,殿下做得很好。”晚余說,“殿下和皇上血脈情深,才愿意為皇上冒此風險,請殿下受我們母子三人一拜。”
說罷拉著兩個孩子就要給他行禮。
“使不得,使不得。”祁望伸手攔住她,“貧僧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自己和你姐姐贖罪,只要佑安能順利登基,接管朝堂,我也就安心了,咱們出來這么久,還是快回去看看皇上吧!”
“好。”晚余點點頭,和他一起出了后殿,扶他坐上肩輦,往乾清宮而去。
因著他要裝病,肩輦一直抬到了正殿門外,等在門外的小福子和胡盡忠一人一邊將他扶下來,送回了寢殿。
寢殿里的龍床上,祁讓閉目躺在床上,聽到動靜,轉頭向門口看過去。
見晚余陪著祁望走進來,便吃力地撐起半個身子,迫不及待問道:“怎么樣,一切可還順利?”
“皇上慢些,起猛了又要咳嗽。”晚余快走幾步到了床前,伸手去扶他,笑著說道,“皇上放心,一切順利,晉王殿下一現身就震懾了全場,沒有人懷疑他。”
祁讓借著晚余的力道坐起來,靠在床頭看向祁望,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這皇位本就該是他的,震懾全場自然不在話下。”
“......”祁望沖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嘴是真毒,病成這樣都不忘挖苦人。”
祁讓也笑,眼里又有了神采:“知足吧,等朕死了,你想聽也聽不到了。”
晚余正往他背后墊靠枕,聞手上一頓,不知為何就紅了眼眶。
祁讓似有所感,抬頭對上她的淚眼,心頭一陣悸動:“別哭,朕現在沒力氣給你擦眼淚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