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駐守邊關的將領若要率兵馬回京,需要先請示皇帝,得到皇帝的允許方可行事,他這樣貿(mào)然回去,會不會被人誣陷謀反?
事關重大,晚余直接問了出來:“你本身就有無詔不得回京的制約,如今未經(jīng)皇上允許私自帶兵回京,會不會有麻煩?”
“暫時管不了這么多了。”沈長安說,“咱們先行一步,清盞說等皇上清醒后,他會讓皇上寫一道手諭加急送來,咱們行至中途,差不多就能收到了。”
晚余的心驀地收緊。
原來徐清盞往甘州送信的時候,祁讓還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
那么,祁讓還能醒過來嗎?
倘若祁讓一直醒不過來,他們無詔歸京,只怕沒有那么順利。
晚余很想問問清楚,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又不敢問,只得點頭道:“事已至此,只好先這樣了。”
她垂眸看到梨月一直抱在懷里的錦盒,略一沉吟后,將那枚鳳印取出來遞給了沈長安:“為防萬一,你派一隊可靠的人前往晉中,把這個送到南崖禪院,以我的名義,請忘塵大師到雁門關與我們會合?!?
“你說晉王?”沈長安臉色一變,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樣能行嗎,會不會很冒險?”
“行不行的,就賭這一把!”晚余此時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目光堅定道,“當初他為救梨月拼盡了全力,我覺得他還是可以相信的?!?
“好,那就賭一把。”沈長安把鳳印揣進懷里,“我去安排行程,你趕緊收拾行裝,把學堂的事安排好,然后坐著馬車出城,不要驚動旁人,咱們在城外會合?!?
晚余點點頭:“知道了,我會盡快的?!?
沈長安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肩,最終,手掌卻落在梨月亂蓬蓬的頭發(fā)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