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是誰,我孩子是誰的,和你調查風箏一事有何關聯,你是真的在意有人冒犯天威,還是想假公濟私,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我......”
一番話問得周林啞口無,那些議論紛紛的民眾也都停了下來。
周林自然看過晚余在衙門里的檔案,但西北這邊匪亂頻繁,災荒不斷,死人是常見的事,想要編造假身份易如反掌。
有沈長安在背后周旋,什么樣的身份都能給她弄來。
況且甘州是自己的治下,自己的治下辦了這么一個學堂,并且兩三年內便有好幾個學生考中了舉人,這也算是自己的政績。
朝廷嘉獎他們的同時也嘉獎了自己,自己自然不會向朝廷舉報說辦學堂的人來歷不明。
那時的自己又怎會想到,自己只是因為貪功打了個馬虎眼,竟然在今天成為了被對方拿捏的把柄呢?
周林找不到話語反駁,方才意識到,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娘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糊弄,甚至還有點難對付。
這樣一來,他更加肯定這女人來頭不簡單。
但盤查她身份這條路已經被堵死,至少此時此刻,他不能再拿她和她孩子的身份做文章。
他沉吟一刻,才又接著道:“孩子是你的私隱,本官的確不該當眾問詢,但孩子放金龍風箏的行為冒犯了皇家天威,這個你總要承認吧?”
晚余說:“我只承認我的孩子被人誘導著放了那樣的風箏,但你要說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冒犯了天威,我是不承認的。
首先她年紀太小,根本不懂這些,其次,民婦雖然才疏學淺,也讀過大鄴律例,從不曾看到有哪條哪款寫明不許民間放龍形的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