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響起那道哽咽的聲音,眼前浮現那人含淚的眼。
她轉過頭,去給徐清盞倒茶,強行中止回憶。
徐清盞根據梨月先前的陳述,幫她把狀子寫了出來,讓她在上面簽字畫押摁手印,說她雖然不打算告狀了,但自己這當官的不能草率結案,要留個證據,以免日后扯皮。
他這樣認真,梨月也信以為真,拿著筆,在上面歪歪扭扭寫下自己的名字,祁梨月。
她覺得一根手指不足以表明自己的態度,就用印泥涂滿手掌,在上面鄭重其事地印了一只血手印。
“拿去吧,我這人說話算話,一九鼎,我說不告就不告,決不反悔。”她大義凜然地說道。
三個大人又被她逗笑了。
前院響起下課的鐘聲,晚余對梨月說:“行了,你別貧了,去把舅公叫過來見見咱們京城來的大官。”
梨月這會子有人撐腰,就對她端起了架子:“你剛剛還打我,現在又想使喚我,你想得美。”
晚余沉下臉:“你不說我都忘了,原說要打十下的,我才打了三下,去把戒尺撿回來,我要接著打。”
梨月掙脫她的手,一溜煙跑走了:“我幫你跑腿,這賬就兩清了。”
晚余搖頭苦笑,對徐清盞抱怨道:“你看她哪里像個女孩子,就這還整天纏著長安教她拳腳功夫,說要打遍天下無敵手,長大了還要上陣殺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