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哄好朕,讓大家都好過一點,不必時刻提心吊膽承受朕的怒火,可是,從那時起,朕已經(jīng)不能再把她當成可有可無的人......”
沈長安再度無語,除了感慨造化弄人,不知還能說什么。
如果晚余知道,她日后所有的苦難,都源于那一個雪人,她心里又該是什么滋味?
“其實不僅是那一個雪人。”祁讓說,“翻過年的夏天,南方鬧洪災,朕茶飯不思,她還親手給朕做了一碗清湯面,那面也和母妃當年做的一模一樣。”
“清湯面本就一模一樣。”沈長安忍不住道,“像那種沒滋沒味的面,誰做都一樣。”
“可她在碗底放了一只荷包蛋,朕吃到最后,才想起那天是朕的生辰。”
祁讓朦朧的醉眼映著燈火,往昔如夢幻在他眼底閃爍:“朕從來不過生辰的,朕的生辰除了孫良沒人記得,她是唯一的一個。”
“......”沈長安啞然看著他,只覺得可悲可嘆又可憐。
誰能想到,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因為一碗沒滋沒味的清湯面,而瘋狂喜歡上一個姑娘呢?
是命運捉弄,還是月老綁錯了紅線?
這糾纏不休的七年,究竟誰對誰錯,誰又能分得清呢?
“不早了,皇上早點歇息吧!”他說,“皇上今夜終于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從今往后,該放下的就放下,該釋懷的,就釋懷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