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被紫蘇問得啞口無。

晚余對他的尷尬視而不見，繼續問出心中疑惑：“既然梨月當時還活著，你們為什么要給她辦喪事，我回到乾清宮時，那里已經掛上了白幡，聽說后來皇上還親自送她去了皇陵？”

孫良訕訕地轉頭去尋胡盡忠：“你出的主意，你來告訴娘娘吧！”

胡盡忠上前一步，心虛到不敢看晚余的眼睛：“回稟娘娘，給小公主辦喪事，是奴才給皇上支的招，在奴才的老家，有個以喪沖煞的習俗，就是給重病之人辦喪事來欺騙閻王爺。

皇帝素來不信鬼神，奴才當時不過隨口一提，沒想到他居然信了，不僅給小公主發喪，還親自到皇陵給小公主建了衣冠冢，他說這樣一來，小公主在生死簿上除了名，就可以長命百歲了......”

胡盡忠說著說著就哭起來：“娘娘，皇上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聽信奴才的胡亂語，娘娘要怪就怪奴才吧，奴才騙了娘娘，奴才不是人，奴才罪該萬死！”

他跪在地上，抬手要扇自己耳光，被晚余出聲叫住：“你還瞞了我什么，一并說出來吧！”

胡盡忠愣了下，猶豫著不敢開口。

紫蘇紅著眼睛催促他：“娘娘是在給你機會，你現在不說，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胡盡忠的眼淚糊了滿臉，額頭抵著地面嗚咽出聲：“娘娘剛搬進承乾宮那會兒，是皇上命奴才去伺候娘娘的，皇上說奴才性子活潑，讓奴才陪在娘娘身邊，每天逗娘娘開心，免得娘娘郁郁寡歡?！?

“你說什么？”孫良大吃一驚，“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我不知道？”

胡盡忠抬起頭，抽泣道：“皇上是單獨和我說的，不讓我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