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盞鼻子一酸,眼淚險些奪眶而出。
“皇上還不知道吧,在您不見她的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給孩子做衣裳,她把孩子托付給了我,求我替她護孩子周全,她說皇上以后還會有很多孩子,這個孩子未必能被皇上一直放在心上......”
“怎么會?”祁讓猛地打斷他,“朕有多在意這個孩子,她不是最清楚的嗎,朕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皇上放在心上,那自然再好不過?!毙烨灞K遲疑著往殿中看了一眼,有個問題到了嘴邊卻不敢問出來。
他想問,如果孩子沒有平安降生,算誰的責任,祁讓還會不會讓晚余離開。
但眼下晚余正在危急關頭,這樣不吉利的話,他問不出口。
產房里,晚余的叫聲時重時緩,每一聲都像一把尖利的錐子,錐在兩個人的心頭。
祁讓雙手掩面,苦澀的聲音從指縫中溢出:“她都已經走了,為什么還要回去,如果她不回去,就不會出事......”
這個問題,徐清盞答不上來。
他想,以晚余的聰慧,大概是想到了皇上要摘她的香囊吧?
胡盡忠突然哭著跑過來跪在祁讓跟前:“皇上有所不知,娘娘是專程回去和皇上講和的?!?
“你說什么?”祁讓的身子晃了一下,眼中難掩驚詫。
胡盡忠抹著眼淚,哽咽不止:“娘娘說,孩子快要出生了,不管誰對誰錯,總這樣僵持著不是辦法,她想誠心誠意地給皇上道個歉,好讓皇上在她走后,能對小主子好一點,別因為她的原因冷落了小主子?!?
祁讓怔愣在原地,看著胡盡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半晌說不出話。
這時,產房里突然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