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祁讓總是一副神神秘秘欲又止的樣子,說起太后的事總是避重就輕,從不和她討論細節。
原來他心里早有成算,只是不愿告訴她而已。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舉,讓她去哄騙太后,費那么大的周折拿到江連海的信。
她把江連海寫給自己的信,以及太后寫給晉王的信交給他,問他這樣可算是證據確鑿?
他卻只是輕飄飄地掃了幾眼,就把信收了起來。
他那時,是不是在心里笑她傻?
“小魚,你在想什么?”徐清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晚余回過神,自嘲一笑:“沒什么,我就是覺得自己挺傻的。”
徐清盞愣了下,隨即明白她心中所想:“小魚,別這么說,你一點都不傻,你做的事并非無用功,你拿到的證據是給太后和江連海定罪的鐵證。
沒有你,太后和江連海不會這么容易上當,而你此番大義滅親的舉動,也可以抵消你身為逆賊之女的連坐之罪。
若有人以此來彈劾你,皇上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為你開脫,你的妖妃之名自然也就洗清了。”
“是這樣嗎?”晚余扯了扯唇角,“你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替他說起了好話。”
徐清盞默然一刻,眼里滿是歉疚之色:“我沒有替他說話,就這件事整體而,這已經是我們三個人能想出來的最優方案。
之所以事先不告訴你,一來是怕你擔心,二來是怕你在太后面前露了餡,只有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才是最可信的。”
他停下來,望著她的眼睛,歉意道:“小魚,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