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瀚夢說道:“所以讓別人投遞,沒了這些避嫌的,才是最快的。在那個時候,我們的時間窗口,已經不多了。”
一旁聽著的陳木,也點了點頭。申瀚夢心思確實縝密,連這一層利益關系,也考量到了。
這么看的話,那20%留給風暴防線高層的名額,很可能也是一種隱形的“賄賂”。
通過許諾給他們,留給親人后代一定的逃亡名額,來促使風暴防線高層,對這件事感興趣,并且有動力推行下去。
這也是一種利益綁定。
能想出這一招的,大概率也是申瀚夢了。
夜長生問道:“申博士,我其實挺想知道的,你們最后成功了沒有?
我和陳老板去的時候,發射中心已經被摧毀了。里面無人生還,線索也都被四方洪水,沖了個干干凈凈。
也只有你這個地下室,才幸免于難。其他人呢,最后有人逃亡太空嗎?”
沒想到的是,面對夜長生的提問,申瀚夢也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申瀚夢如實說道:
“當時第一代生存倉研發出來,需要進行現場測試。
我們在地下上百米,挖了一個地下室,作為我們的測試中心。
里面有全套設備,模擬太空的低溫、真空等極端環境。
當時由于是第一代,技術還很不成熟。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長時間休眠技術,壓根沒有攻克。
這意味著,躺在生存倉里的人,將會和正常人一樣,除了正常睡眠外,其他時間都會保持清醒。
毫無疑問,對于一個持續數年的實驗,這是一個殘酷的折磨。
誰成為試驗員,就成了一個你推我推的壞差事。這很容易理解。
后來大家決定,走正常流程挑選。先是大范圍篩選出愿意的人,然后進行測試體檢,最后呈交給倫理委員會審查……
風暴防線畢竟是個大組織,這些流程都很規范。
特別是倫理審查,一審就是大半年的時間。期間要對試驗員,進行多次評估。
我當時覺得,不能這樣拖下去了。
照這種流程走下去,最短得一年,最長的兩三年都搞不定。
時間很緊張,拖不得!
不過作為正規組織,我們也不能強迫別人,這是不人道的。而且這種實驗,也不是什么生死攸關的實驗——起碼別人是這樣看的。
無論找誰來當試驗員,都得走這個流程。
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是例外的!
你倆應該猜到了,那個人就是我。
作為實驗的發起者,和總負責人,我也可以擔任試驗員,就能繞過風暴防線的倫理審查。
因為這個倫理審查,是防止試驗員被強迫、誘騙等,不是出于自愿接受的任務。
而我是總負責人,沒有人能強迫我,也不存在誰誘騙我,因為我百分百的知道所有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我決定由我來做試驗員。
預期的實驗時間,是五年。
不過為了最大化測試,我和他們約定好,只要生存倉正常工作,那么就一直往后延長測試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