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鏡的機械瞳孔收縮成針尖狀,她檢測到通道盡頭有強烈的生物電反應,那是數百個植物神經節(jié)點的集合,正在形成某種思維網絡。當他們踏入通道的瞬間,頭頂的荊棘重新閉合,縫隙中漏下的綠光,在地面織出類似星圖的圖案。
“記住這個圖案,”阿鏡的機械觸須在地面劃出痕跡,“這是世界樹的神經脈絡圖。葉,我有種感覺,我們的到來,可能已經被預見了。”
葉云天望著頭頂的綠光,想起月璃的遺:“當光與影學會共舞,宇宙就會打開新的裂縫?!彼站o拳頭,掌中的綠色紋路微微發(fā)燙,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他的體內,與這個陌生星球的植物網絡,建立某種神秘的連接。
遠處,新伊甸星艦的輪廓在紫色天空下若隱若現,艦身周圍環(huán)繞著正在收割植物的納米機械軍團。而在更深的地下,世界樹的根系正在緩緩蠕動,每一次擺動,都向宇宙發(fā)出無聲的呼喚——那是對共生的渴望,也是對掠奪的警告。
葉云天知道,他們的到來,可能正是兩個文明命運的轉折點。而他口袋里的記憶晶體,以及掌中的綠色紋路,或許就是打開共生之門的鑰匙。
“我們走吧,”他對阿鏡說,聲音里帶著堅定,“去看看,這個星球的植物,究竟想告訴我們什么?!?
阿鏡點點頭,機械觸須在前方掃出一條通路。兩人深入地下,身后的荊棘重新閉合,仿佛從未有人來過。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世界樹的頂端,一朵巨大的郁金香正在綻放,花瓣上的光孢,正在記錄下兩個外來者的所有數據,準備向整個星球的植物網絡分享。
一場跨越星河的共生之旅,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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