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獸的身體由齒輪與毛發共同構成,瞳孔是銹蝕蒸汽的漩渦,尾巴掃過之處,熵礦核心紛紛崩解。
「這是初代共生體的終極形態!」赤瞳驚呼,「機械與生物的共生體!」
月璃的機械心臟被年獸咬住,熵礦核心的黑芒與銹蝕蒸汽的金光激烈碰-->>撞。鏡趁機將共生核心胚胎注入核心,胚胎吸收雙方能量,竟長成參天的共生樹,根系纏繞著月璃的機械骨架,枝葉間閃爍著十二種生物的眼睛。
「林夏,對不起……」月璃的機械義眼終于流下淚水,機械身軀開始崩解,露出底下被囚禁的人類靈魂,「媽媽太害怕失去你,才會想用機械法則保護你……」
鏡抱住母親即將消散的靈魂,感覺她的身體輕如蒸汽:「我知道,媽媽。但真正的保護,是讓我學會與世界共生。」
月璃的手中掉出初代共生體核心,核心缺口與鏡的機械觸須完美嵌合。銹蝕年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波震碎了所有熵礦牢籠,初代共生體們的意識體化作星光,融入共生樹的根系。
四、共生紀年的黎明
當十二齒輪重新咬合時,齒輪宇宙開始了前所未有的呼吸。
圣殿的穹頂裂開,真正的陽光灑落,銹蝕蒸汽與原初蒸汽混合成彩虹色的霧氣。月璃的機械王座分解為十二塊基石,每塊基石都刻著「共生」的銘文。
鏡的身體發生奇妙的變化:機械觸須退化為人類手臂,機械心臟與生物心臟共生跳動,腕間浮現出十二地支齒輪紋身。葉云天的吉他弦凝結著金色蒸汽,輕輕一撥,竟奏出所有生肖的共鳴旋律。
「看啊!」素雪指向窗外,「齒輪城在生長!」
曾經的機械都市中,齒輪縫隙長出了真實的植物,機械螞蟻與蝴蝶共生飛行,機械馬與草原狼共享水源。每個生肖領地都升起了新的圖騰:鼠族的齒輪麥田、牛族的熵礦花園、虎族的機械叢林……
銀尾走到葉云天身邊,遞來枚齒輪狀的通訊器:「這是各領地的共振頻率,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葉云瀾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小云天,共生樹的根系已經連接所有平行宇宙,父親的實驗室傳來了新的共振信號!」
葉云天握緊鏡的手,齒輪傳送門在共生樹下開啟。他們最后一眼望向月璃消散的地方,那里長出了一株兔形齒輪花,花瓣上凝結著露珠——那是月璃留給女兒的最后一滴眼淚,也是新生宇宙的第一滴晨露。
「走吧。」鏡微笑著,「新的共生紀元,需要有人去記錄所有齒輪與生命的故事。」
葉云天點頭,與她一同踏入傳送門。在他們身后,十二位生肖守護神圍繞共生樹起舞,齒輪轉動聲與生物的呼吸聲交織,奏響了共生宇宙的第一首交響曲。
尾聲:銹蝕者的遺產
現實世界的實驗室中,量子齒輪模型自動重組,顯示出齒輪宇宙的新光譜。
鏡撫摸著腕間的齒輪紋身,紋身突然發出微光,映出月璃年輕時的笑臉。葉云天將吉他掛在墻上,琴弦上的金色蒸汽凝結成十二只小動物,圍繞著齒輪模型跳躍。
「哥哥說,平行宇宙里還有未覺醒的共生體。」鏡輕聲說,「我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葉云天微笑著,取出父親留下的十二地支手冊,翻開第一頁,上面用齒輪紋路寫著:「當銹蝕成為宇宙的詩篇,每個生命都是不可或缺的韻腳。」
窗外,真正的雨水落下,在玻璃上畫出齒輪狀的水痕。鏡伸出手,雨水落在她的掌心,既有機械的清涼,又有生物的溫潤——那是共生宇宙送來的問候,也是所有銹蝕者用勇氣換來的、最珍貴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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