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一個昏暗角落里,一男一女正對著另一個女人吵吵嚷嚷。
“喂,你這丑女人啞巴啦,給我說話,我問你話沒聽見嗎?”
啪!
紋身男人一個巴掌落下,清脆的聲音在空蕩的街道上顯得尤為刺耳。
這個男人只有一只手是正常的,另一只手是畸形,只有一個雞爪那么大。
他說話的時候渾身酒氣,顯然是喝上頭了。
被打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這卻更加引起了兩個怪胎的不滿,感覺受到了輕視。
“聽說你是被黃家遺棄的女兒,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你身上哪有一點大小姐的樣子?”
“別說大小姐了,當小姐都不配!”
霉斑爬滿的墻皮簌簌剝落,紋身男手掌攥著的酒瓶折射出殘光,
只有一只眼睛的女人俯下身去,嫌棄的打量著呆坐在地上的黃靜怡。
一想到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淪落到和自己一樣的境地,讓她的虛榮心有一種變態的滿足。
“她怎么可能是個大小姐啊,就算是,那也是個沒人要的東西!”
“哈哈哈,你這個丑東西,你怎么長得這么丑啊,所以才會被拋棄吧?”
獨眼女人臟兮兮的鞋子踩在黃靜怡身上,巷尾的黑暗中,老鼠時不時發出嘶叫。
不過,面對女人的譏諷,黃靜怡依舊沒有任何表態,
她只是抬起頭呆呆的看了那女人一眼,隨后竟然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是這一笑,讓女人感到了莫大的諷刺,
“既然來了這里,就要有這里的樣子!
垃圾,我們都是垃圾懂嗎!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這是什么眼神,你是瞧不起我嗎?咱們都是怪胎,你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
“老娘還有男人愿意玩呢,你看看你這副丑八怪的樣子,就連乞丐都不敢碰你!”
然而,被辱罵的黃靜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好像在笑。
眼見如此,兩個感覺被無視的怪胎,更加的無能狂怒起來。
“媽的,你說話啊,我讓你說話你聽不見嗎?你這是什么態度!”
啪啪啪!
好幾個巴掌落下,黃靜怡的沉默換來的是對方的憤怒,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高貴!你特么!”
“媽的,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她們這些黃家,柳家什么家的,
有錢了不起啊,等老子有錢了要把他們都踩在腳下!”
“管這娘們是不是黃家的,就是看她這一副死人臉不爽,給我打!”
“對,打死她!”
獨臂紋身男突然扯住黃靜怡的頭發往銹蝕鐵管上撞擊,\\\"裝什么清高!\\\"
一時間,一男一女對著黃靜怡出拳踢腳,雖然沒有下死手,但是被打的人也絕不會好過。
這就是底層的現狀,你以為那些受到迫害的人們會團結一致,守望相助?
錯!他們只會互相迫害,只要有合適的機會,
就會將社會對他們的壓迫,發泄到一切比他們弱小的人身上去。
至于向那些壓迫者復仇?算了吧,他們不敢。
在這里,這種事情并不少見,而且一些對生活不滿意的正常人,
有時候也會來到這里,欺壓和辱罵這些怪胎們,
或者花點錢找一個樣子還算過得去的怪胎,解決一下需求。
在外面的荒野當中,樊曉東就在不少的停靠點見過類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