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計緣打來的戒尺,祝仙之不閃不避,任由它來。
咔嚓!
戒尺應(yīng)聲而斷,計緣也后退數(shù)步,一臉不可置信。
雖有傳說祝仙之的道袍防御力驚人,卻也沒想到能驚人到這種地步,不需要任何催動。
有此袍穿在身上,便是一個尋常人也能媲美先天宗師。
“如何,可還要再試?”祝仙之問道。
“不敢。多謝道長給的情報,為了答謝,我百曉堂可以還道長一個情報?!庇嬀壉?。
“楚司白在哪兒?”祝仙之想也不想地問道。
“這個……”計緣猶豫了。
“怎么,號稱情報天下第一的百曉堂,也不知道楚司白的行蹤嗎?”祝仙之激將道。
“實(shí)在抱歉,我們百曉堂也查了楚司白許多年,但始終無法掌握他的行蹤。”計緣抱歉道。
祝仙之:“既如此,那便將這件道袍的事傳得更遠(yuǎn)吧。我不見山,便讓山來見我?!?
“可以,告辭?!庇嬀壒麛嚯x開,并沒有朝著家的方向。
次日夜,祝仙之聽到門外敲門聲。
“張夫子?”祝仙之很意外,雖說前些時候張夫子說會來找自己下棋,但祝仙之一直以為那僅僅只是客套話罷了。
“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張夫子道。
“怠慢了,里面請。”
只是這請到里面,也并未厚待到哪里去。沒有茶水不說,黑咕隆咚的連一盞燭火都沒有。
祝仙之喜歡吃卻不愛喝茶,蠟燭他也用不上,所以就不花那冤枉錢了。
最后無奈,只能給張夫子奉上一碗清水。
張夫子略微皺眉,但照顧祝仙之面子,還是喝了一口。
頓覺神清氣爽,內(nèi)外通透。
汩汩汩……張夫子將一大碗水一飲而盡。
“咳咳咳,許是走累了,甚渴。”喝完之后張夫子才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急忙找補(bǔ)道。
“呵?!弊O芍π?。
“今日你攤子上生意可好?”張夫子問道。
“清風(fēng)明月倒是常來光顧。”祝仙之苦笑道。
“哈哈哈……”張夫子被祝仙之這話給整笑了,清風(fēng)明月常來光顧又有何用,它們又拿不出銀錢來。
“以你之才,擺攤賣字畫實(shí)在是屈才了。我這有一活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張夫子問道。
“愿意,愿意?!弊O芍泵c(diǎn)頭,他不怕吃苦不怕累,就怕沒錢。
“計緣家里出了急事回老家去了,那幫熊孩子我一個人還真搞不定,你若愿意,便來我學(xué)堂當(dāng)一夫子如何?”張夫子詢問道。
“計夫子走了!”
祝仙之一臉震驚,不過仔細(xì)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計緣他是百曉堂探子,探子被人發(fā)現(xiàn)了身份,那探子的作用將會大打折扣。
所以根據(jù)百曉堂的規(guī)矩,一旦探子身份暴露,就必須調(diào)離,改換身份去其他地方。
若是情節(jié)嚴(yán)重,泄漏了什么重要的事,那這個探子就會被百曉堂給清除。
“唉,人有旦夕禍福,世事難料?!睆埛蜃痈锌溃骸拔以詾樗衲瓯厝桓咧校缃裰荒艿认乱粋€三年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愿是不愿呢?!睆埛蜃釉賳柕?。
“教書育人我自是愿意,只是我無功名在身,又如何能做夫子?”祝仙之猶豫道。
“誰說沒有功名就不能當(dāng)夫子,只要有學(xué)識就能做夫子傳道授業(yè)。再者說了,我的學(xué)堂,我想聘請誰當(dāng)夫子就聘請誰,誰要是不同意啊,大可以將他家的孩子領(lǐng)回去。”張夫子霸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