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旋轉,林梵站在那飄無的空間里,真想痛哭一聲,為什么自己的命會如此的波折,為什么不能像個平凡的人一樣擁抱著心愛的女人看著日出日落。為什么?在心里怒嘯著,淚嘩嘩的流,“不,我不能哭,不哭……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濕潤的感覺讓林梵知道自己在睡夢中哭過,抹掉眼角的淚水,從天窗看去,到處是燦爛的星空,外面的世界真好。
透過淡淡的星光,林梵平靜的看著守在自己一旁的獄友,看來他不是一個盡職的家伙,居然在一旁打起瞌睡,一點也沒有現醒過來的林梵。
林梵知道自己以前的報復手段,張扒皮都告訴過他們了,難怪大半夜不睡覺,還派人守著自己。
掃了瞌睡中的他一眼,居然搞金雞獨立,背靠墻而睡,心中邪笑,剛要動,**全身的傷勢,倒吸一口冷氣,一咬牙,“哦!”斜躺在地上的林梵,朝著那人的腳踝踹去。
“砰!”一聲巨響,那人都不知道生什么事,就狠狠砸在地上,“啊!”一遲來的慘叫,格外的響亮,驚醒了睡夢中的所有人。
“叮”重刑區的燈亮起來了。
在燈光的照耀下,林梵才看清了這個被自己踹的倒霉家伙,頭破血流,左臂讓那笨重的身體壓成了三節棍,不規則的露在外面,銳利的骨頭,破肉而出,顯得是那樣的扎眼。
“嘔!”有幾個忍受不住了,大吐特吐起來。臉青得可怕,只有林梵在那里哈哈大笑著,腫漲的臉,讓他的笑聲變得詭異無比,讓人心里顫。
張扒皮看了眼獄室,原本不善的臉頓時更黑了,幾乎是啊著出來,“林梵,又是你,你說,要我怎么懲罰你比較好!”
“白癡!”林梵不屑的哼嘰道:“你有本事,再讓人把我打死啊,老子不死,沒你們好果子吃?!蓖低档囊谱齑?,看著爆怒的張扒皮,“嘿嘿,老子的命換你們幾十條命,值了。撲!”一口鮮紅的血仰天吐出。
大驚,“快,把他們兩送到醫務室?!睆埌瞧ご藭r也顧不得周圍那錯愕的目光,他可不想惹麻煩,尤其是一個大麻煩。
“昏迷”中的林梵暗笑到內傷,卻不能表現在臉上,這滋味實在是太痛苦了,嘎嘎。
被放在軟軟的床上,一陣睡意襲上心頭,在獄醫的“非禮”中進入了夢鄉。
次日天明,“醒了,戲演得不錯,不過也夠可憐的,三天兩就挨一頓狠揍?!?
大驚,只一下冷汗就冒出來了,愕然的獄醫,心知他一定知道昨晚的事。
“你不過是皮肉傷,說嚴重很嚴重,說輕也很輕,在這個籠子里,能忍就忍了,別讓這些外傷累加成后遺癥?!豹z醫笑了笑指了不遠處被林梵踹倒的那個人,“他就倒霉了,重度腦震蕩,還有那只手鐵定殘廢,獄里是不會花幾十萬去替一個犯人接鋼骨的,他受傷的我已經被定性為夜間睡夢中,無意識的翻身砸落在地上,所造成的。你明白了嗎?”
聽得林梵一陣惡寒,這就是現實,身為糕羊,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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