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的除夕夜,對白芷來講,意義非同尋常。
這事她重生后過的第一個新年,同時,身份也發生了轉念,變成了已婚狀態,跟最愛的人在一起共度新年,那種感覺真的無法用語來形容。
此時此刻,看著愛人,看著表哥,還有她重生后交的第一個女性朋友沈倩,她感覺,這一刻,她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重生。
今年的春晚也格外好看。
白芷一興奮,小品演員說經典臺詞的時候,她還搶答了。
三人齊刷刷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白芷對上他們詫異的目光,她倒是鎮定,“結合劇情上下文啊,肯定會這么說。”
葉青柏一臉崇拜的看著她鼓掌,“哇,表妹,你都可以當編劇了。”
白芷非常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膜拜,“我也覺得我能當編劇。”
不說今年的,明年后年以及未來很多年的小品經典臺詞她都知道。
如果她以編劇的名義寫出來買去春晚節目組,或許真就火了。
但那樣做,實屬不道德。
讓那些真正創作出經典的編劇怎么辦?
她重活一世,沒有改變世界的野心,只想在自己擅長的醫學領域好好鉆研,她要的不是舞臺上的鮮花跟掌聲,而是讓那些在前線跟不法分子戰斗的英雄們,都盡可能得到最大的救治。
陸野卻是當了真,他對白芷的能力總是這樣的肯定,并支持,他柔聲問,“那你要不要試試?”
白芷擺擺手,笑著搖頭,“算了,這些業余愛好留著陶冶情操吧,我做好自己的老本行就行了。”
“我表妹真是全能型選手啊。”葉青柏對于白芷所說的當編劇這些事相當感興趣,當然不是他自己感興趣,因為他沒那個藝術細胞。
他是好奇那個文藝圈,想著他表妹要是能成為編劇,到電視臺去,那他會更加揚眉吐氣。
葉青柏還不想繼續結束這個話題,一直在勸白芷快寫個小品劇本出來他瞅瞅。
就算電視臺投不進去,可以給他們軍區文工團投稿試試。
陸野都副營長了,在部隊里這點人脈還是有的。
陸野見他一直喋喋不休,不耐煩的看向他,提醒,“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一會吹了熄燈號你等不去了。”
葉青柏聽聞陸野的話,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啥?我來你家過年的,你要趕我走?”
來之前也沒說不讓過夜啊。
要是只遲頓年夜飯就讓他走,那他就不來了。
陸野看了眼沈倩,朝葉青柏幽幽發問,“那你睡哪?”
葉青柏同樣看了眼沈倩,神色為難。
原來沈軍醫也是要住下的。
剛才看電視聊的嗨,他把這茬給忘了。
另一間次臥沈倩要住。
對啊,那他能睡哪?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
這會趕回去也進不去。
熄燈號就要吹了。
再者,春晚還沒結束。
他低頭瞅了眼屁股底下的沙發,拍了拍扶手,笑著開口,“這沙發上我好像也能對付一宿,反正現在又不睡,一會我隨便在這瞇一下就行,實在不行我就守歲不睡了。”
以前在家過年,除夕夜都是要守歲的。
大家聚在一起打撲克打麻將,壓根就不會睡覺。
這里是部隊家屬院,沒有“先人”可守,陸野家好像也沒有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