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射出玄鐵箭的同時,也看得清楚,帥旗下面那個滿臉橫肉癡肥無比的中年人肯定不是少年得志的王凌,看來自己情報掌握的還有些失真,不過這畢竟是叛軍的主帥,只要射殺他,必能最大程度地挫傷世家叛軍的士氣。呂布雙目如電,在別人眼里快得看不出蹤影的玄鐵箭,在他眼里卻慢了下來,看著那玄鐵箭距離叛軍主帥的咽喉越來越近,呂布心里充滿喜悅,他深信那個叛軍主帥必將死定了。
就在這時,一個悍不畏死的王家死士從斜刺里沖了過來,擋在叛軍主帥面前,也擋住了呂布射出的致命箭羽,這個死士妄圖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主帥的生存。
但這個死士小看了呂布灌注在玄鐵箭上的勁氣,那支玄鐵箭穿過這個死士的咽喉,直射叛軍主帥王宏的咽喉,王宏看著飛速而來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箭羽,眼里充滿了驚愕、恐懼、不甘,他想躲避,但覺得渾身麻痹,被那股逼人的箭氣所懾,他動彈不得,他拼命掙扎著想要逃脫,沒等他身體做出反應,他就覺得咽喉忽然一陣冰涼,暴虐的玄鐵箭夾帶著更加暴虐的氣息,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脖頸,勁氣四溢,那肥厚粗壯的脖頸頓時貫穿出一個血紅的深洞。
王宏肥碩的頭顱偏向一側,撲通一聲,從馬上栽落下去。
王宏雖然不是直接負責戰(zhàn)場調度,但他畢竟是祁縣王家的話事人,是世家叛軍名義的主帥,他被射殺的消息迅速從帥旗向四周擴散開去,傳遍整個戰(zhàn)場,并州世家叛軍的將士們都呆愣當場,等他們反應過來,士氣陡降,主帥都被呂布射殺了,這場戰(zhàn)沒法打了。
中央軍將士沒有任何遲疑,趁著世家叛軍士氣低落之際,加緊攻殺,他們揮舞起手中兵器,用力拼殺,一切能使出的招數(shù)都盡情使出,一切膽敢揮舞兵器阻擋的敵兵都被無情的斬殺在地。
呂布的方天畫戟仍在無情地吞噬著叛軍的生命,這不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而是一步殺十人一步留下千滴血,呂布披著的百花戰(zhàn)袍上沾滿了飛濺而來的鮮血,方天畫戟因為沾染了太多來不及流下來的鮮血都變成了驚怖的暗紅色。
呂布雖然殺了那么多人,他的表情卻還是那么平靜,無盡的殺戮并沒有讓他厭倦,來到這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戰(zhàn)場,呂布丟棄了后世所有不合時宜的人權觀念,現(xiàn)在的他眼里面,那些不肯向他屈服不肯歸順于他的人都不是人,都是應該被人道毀滅的。
呂布當然知道,這并州世家叛軍里面的絕大部分士卒跟冀州叛軍士卒一樣,都是被那些世家大族挾裹而來的佃農、奴仆,在過去的幾個月里,他們都耳聞目睹接受了呂布一系列思想的熏陶,他們對世家大族的忠心絕對不是像他們的祖祖輩輩那樣像家犬一般的忠誠。
呂布雖然還沒把心中的暴虐之氣全部釋放,但他卻知道這場戰(zhàn)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在擊潰敵軍士氣之后,再多的殺戮就毫無意義了,便大聲喝道:“繳械不殺,投降有賞!”,
呂布身后的中央軍將士跟著呂布一起大聲喊出招降納叛的口號,大多數(shù)世家叛兵見世家大勢已去,又迫于中央軍的強大軍威,又被中央軍平分地權的口號吸引,紛紛放下兵器,趴伏地上,等待整編。
不和諧的情況始終是會存在的,叛軍帥旗下方的數(shù)千人是世世代代愚忠于祁縣王家的忠實走狗,他們毫不在乎中央軍的招降辭,一臉麻木地向前伸出兵器。
呂布勃然大怒,大喝一聲:“愚蠢忠狗,該殺!”
呂布揮起方天畫戟,畫戟上鋒利的月牙無情地撕裂著世家叛軍的戰(zhàn)甲,收割著他們的性命,那些寧死不屈的世家忠狗們的頭顱、殘肢在空中飛舞,無地訴說著呂布的強大,訴說著呂布的恐怖。
那些殘存的世家忠狗們開始膽寒了,有些膽小一些的轉身往后逃跑,但他們身后是趙云命二萬郡縣兵死守的小山,這些世家叛軍又能退到什么地方呢。
呂布及其身后的兩千虎戟騎,如同一輛可怕的碾車,所到之處皆是血肉模糊的尸首,又過了一時片刻,呂布輕而易舉地領著兩千虎戟騎貫穿了世家叛軍的陣營,跟趙云、呂鵬匯合。
王凌見叛亂世家大勢已去,心灰意冷,拔出寶劍想抹脖子,可惜他的動作稍微慢了一步,趙云策動白龍馬飛奔而來,亮銀槍一挑,將王凌手中的寶劍挑飛,呂鵬帶人沖上前把王凌擒獲。
其他世家叛將少數(shù)剛烈之輩抹脖子自殺,大部分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跪在地上求饒,只是遍尋不著那個詭異的妖孽司馬懿,呂布猜想準是司馬懿早就猜出世家叛軍大勢已去乘早溜走了。
五花大綁的王凌被推搡到呂布赤兔馬前,王凌仰著頭看著高大魁偉的呂布,澀聲問道:“呂布,你怎會識破我們的計策?!”
呂布微微一笑道:“我能告訴你是司馬懿通風報信,我才將計就計的嗎?我不能,我答應過他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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