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和文丑本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有一套精妙的合擊刀法,他們以為兩人聯(lián)手必然能輕易戰(zhàn)勝呂布,所以就沒把那套耗費體力的合劑刀法施展出來,卻不成想,被呂布用盡方天畫戟的牽引戟法,攪動著兩人左支右絀,狼狽不堪。
顏良有心把呂布的畫戟月牙削斷,好讓呂布牽引不了自己的大刀,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刀鋒上出現(xiàn)許多崩裂的創(chuàng)口,方天畫戟上那看似單薄的月牙小枝上沒有半點創(chuàng)痕,不得不感嘆呂布這方天畫戟當真是神兵利器。
就這樣,三個人纏斗了三十多個回合,顏良、文丑每次使用全力猛攻,期望能化解呂布的綿密的牽引戟法,呂布則巧妙地利用方天畫戟的左右兩個月牙,左牽右引,打到最后,變成顏良和文丑的相互劈砍,呂布卻根本沒費什么力氣,顏良和文丑則累得氣喘吁吁。
“二弟,我們要用鴛鴦刀法了!”顏良見勢不妙,忙對文丑說道。
“大哥,那就用吧!”顏良和文丑都策馬后退數(shù)步,遠離呂布方天畫戟的打擊范圍。
顏良和文丑策動馬匹,圍著呂布的赤兔馬急速地轉(zhuǎn)圈,大刀揮出一道道寒芒,似是兩個鴛鴦在水里劃出的波浪,一波一波地襲向呂布。但是他們一波波的攻勢在呂布精妙綿密的戟法面前便似一條條小溪沖向萬仞絕壁,掀不起大浪。
突然之間,顏良、文丑停住了轉(zhuǎn)動。
顏良猛地跳在馬背上,飛身躍起,身子急速下落之時,大刀似閃電一般,直劈呂布的頭頂。顏良手中的刀在揮舞的時候已經(jīng)是勁氣十足,再加上向下的沖勁,力道更是雄渾無匹!
呂布正要往一側(cè)急閃,卻發(fā)現(xiàn)文丑已經(jīng)轉(zhuǎn)到那一側(cè)。文丑一夾馬腹,用力往下一按,他那匹黑馬半跪在地上,文丑掄起大刀,從一側(cè)狠狠劈向,想要把呂布攔腰斬斷,最不濟也要把赤兔馬砍成半截。文丑的刀法充滿有去無回的煞氣,因為在這一刻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若是砍殺了呂布自己也走不出鄴城。
顏良從左側(cè)高高躍起狠狠劈向呂布的面部,文丑從右側(cè)橫劈呂布的中路,看樣子呂布已經(jīng)是在劫難逃。
呂布不愧是飛將,他雙腿一夾馬腹,赤兔馬飛一般向前躍起,躲過文丑致命的斬馬一刀,與此同時,呂布舉起方天畫戟,將顏良的大刀擋住。
就在此時,呂布的身子已經(jīng)橫斜,即將失去平衡,顏良文丑飛速變招,準備再次施展必殺的合擊刀法,若是他們再次成功合擊,呂布這一次必定命喪與此。
顏良、文丑掄起大刀,正要得意地劈向呂布,兩人眼睛余光看到幾只箭羽飛速地向他們的要害射來,連忙放棄進攻呂布,轉(zhuǎn)而用刀嗑飛那些箭羽。
呂布穩(wěn)定身形,停住赤兔馬,橫起方天畫戟,不由得感嘆顏良文丑果真是同門師兄弟,他們的默契配合和那個鴛鴦合擊刀法當真可怕。怪只怪自己對他們沒有殺心,剛才用牽引戟法時,本來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把他們斬落馬下,卻因顧及到跟袁紹的同盟,沒有痛下殺手,自己卻差點被他們斬殺。
呂布本以為顏良、文丑會乘勝追擊,橫起方天畫戟防御時,卻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正在捉襟見肘地應付那些飛射過來的箭羽。
曹性聽從呂布的建議,跟隨黃忠學習箭法,已經(jīng)學得連珠箭法的精髓,但這次怕誤傷到主公,沒敢用連珠箭法,只是用一只箭羽射向顏良,因為他的力道還不夠,本來能射中顏良的手腕,逼得顏良棄刀,卻被顏良一刀嗑飛。,
郝昭箭法雖然精準,也因力道不夠,本來能射中文丑的胳膊,卻也被文丑大刀嗑飛。
徐晃能揮舞起那幾十斤的大斧頭,他的臂力過人,射出的箭羽力道大,角度也刁鉆古怪,不偏不倚地射向顏良的面門,顏良避無可避,只得張嘴把那箭羽咬住,怎奈徐晃射出這只箭勁道凌厲,顏良的嘴唇被擦破,鮮血瞬間流了一嘴。
黃忠則念起這兩個家伙是主公盟友袁紹的部下,恐怕射殺他們有礙于主公的討董大業(yè),一箭不偏不倚地射中文丑的頭盔纓,文丑嚇得亡魂皆冒。
顏良文丑避開正面的來自呂布部將的飛羽,卻沒料到背后射來兩箭,正中他們的肩膀,只是那兩箭力道很小,射入盔甲里面,只是傷了他們一點皮肉。
顏良、文丑一臉迷惘、哀傷地回頭看袁紹和高干:“主公,公子,你們?yōu)槭裁匆湮覀儯浚 ?
袁紹一臉鐵青,厲聲吼道:“教訓一下呂布就行了,你們兩個蠢貨,卻殺紅眼,要下殺手!若是殺了呂布,你我能活著走出鄴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