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大不慚道:“此乃臣首創的絕句詩,是從‘五短古七短歌,里變化而來,我賦予它以聲律,使它定型,就成絕句。絕句每首四句,通常有五、七兩種,簡稱五絕、七絕,也偶有六絕。”
何太后點點稱贊道:“本宮原本以為呂卿只是深通武略卻粗鄙少文,沒想到你文采亦是斐然,竟然能自創詩體了!辨兒,多向你師父學習一下,不要光學習武藝,也要學習這些文賦之類的。”
劉辯連忙躬身道:“師父文武全才,學天人,朕一定好好跟隨師父學習。”
呂布促狹地沖著他眨了一下眼睛,剛才君臣二人已經商量好了,若是呂布執掌朝政,絕不干涉劉辯的興趣,他愿意做木匠就做木匠愿意做道士就做道士,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呂布絕不干涉,但是基本的皇帝禮儀他必須要遵守,基本的朝會他必須要參加。
呂布的用意很明顯,他想要的是一個稱職的傀儡,而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劉辯要像漢獻帝劉協那樣天天挖空心思謀害權臣奪回主宰權的話,呂布恐怕早就宣布退出,學孫堅父子那樣不是照樣能稱王稱霸。
何太后走下鳳輦,邁步走到呂布面前:“呂愛卿,可愿陪同本宮飽覽一下這片湖光山色?”
呂布笑道:“能同太后一起漫游,乃微臣的福分。”
何太后走了幾步,回頭一看·舞陽君和潘隱二人緊緊跟隨,心里很是膩味,連忙擺擺手:“有天下第一武將護駕,你們不用擔心。”何太后堅決不讓他二人跟上來,潘隱二人只得恨恨地留在原地。
何太后蓄謀已久·難得有這么一次跟呂布共處的機會,那里能讓其他人破壞掉呢。
何蓮在兩天前那次“太后明鑒”事件里感覺到呂布那無可動搖的影響力,她手里沒有任何兵權,又把捕風組織交給了呂布,現在手里根本沒有一點兒可以遏制呂布的,翻來覆去,想了兩個晚上,有一次在鳳床上忍不住自慰時·腦海里浮現了呂布那張年輕英俊的臉蛋·她忽然想起呂布看著她的眼神是那么地貪婪·看來自己這個成熟風韻的身體對他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既然如此,就用自己的魅力來遏制他吧。
她轉過頭,對呂布柔聲說道:“把赤兔馬牽上,等會兒本宮也想騎乘一下。”
呂布沒有牽赤兔馬,只是伏在赤兔馬耳邊說了一句話,赤兔馬便乖乖地跟在二人身后,慢慢往前走。
何太后和呂布沿著湖邊,踏著如茵的綠草·信步游走。
見兩人漸漸遠離那隨行的人群,何太后便幽幽地說道:“兩天前,你讓本宮很失望。”
呂布冷冷道:“太后,你也讓微臣很失望。”
“本宮知道,沒有你,本宮、天子、皇后、公主都會死在董卓手里,”何太后見呂布表情冷峻,心里發慌,粉面蒼白·鳳目里淚水漣漣,泣聲道:“可你手握兵權,狂傲跋扈,目中無人,本宮真怕你成為第二個董卓,本宮真的很害怕!”
“說我狂傲跋扈,目中無人,是不是有小人在你面前進了讒,”呂布冷笑道:“你休管別人怎么說,就說在你眼里,我呂布是一個狂傲跋扈目中無人的人嗎?”。
“不是,你除了單獨在我面前不太規矩之外,其他時間都還規規矩矩的,對待盧植那幫大臣亦是恭恭敬敬,虛懷若谷,對待下屬亦是關懷備至,禮賢下士,本宮看你跟董卓沒有半點相似。”何太后搖搖頭:“怎奈他們在本宮面前一直說你即便現在很好,但手握大權,將來也會變質,也會變成董卓那般樣子,本宮被他們一直那樣說,本宮也動搖了。,
他們是誰,還不是潘隱、舞陽君那些人,他們依附何太后而生,他們對何太后說的話多半是站在自己利益角度的,何曾真的為何太后考慮過,舞陽君把何進、何苗說死了也從不曾愧疚過,這樣的母親被權勢給沖昏了頭腦,再也不是一個真正的良母,不值得人尊重。他們現在在何太后面前煽風點火,只會讓呂布對他們越來越遠,而何太后現在若是離開呂布軍隊的保護,根本生存不了,這樣鼠目寸光之輩,若不是侵犯到呂布的利益,呂布都懶得理會他們。
“太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早晚都能看出到底是誰忠誰奸!”呂布冷笑道:“那種對你好的人會一直對你好,那種你對他好的未必會真心對你好!你記住我這句話,你早晚都會明白的。”
潘隱得何太后庇護而逃過袁氏兄弟的追殺,但要是有個機會讓他得足夠的利益,他也會殺了何太后的,像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在這塊土地上實在太多了。
說到這里,呂布腦袋里靈光一閃,何太后主動地單獨跟自己在一塊,應該不是單純地跟自己講純政治話題吧,應該還有一些曖昧的私情在,從何太后看他的眼神,呂布越發肯定了這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