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何太后、少帝劉辯、唐皇后、萬年公主劉和諸位王公大臣坐上船,呂布才開始上船,這個未來鄴城政權中樞乘坐的船舶是一艘三層樓船,高六丈,長八丈,外觀巍峨威武,船上列矛戈樹旗幟,戒備森嚴,攻守得力,宛如水上堡壘,里面載有一千多精兵,分別是呂布的飛虎猛士和王越的虎賁精兵。樓船前后左右布滿了艨艟戰船,再往前面后面看,更有數不清的商船、漁船隨駕護航。
前往鄴城的路線已經定好,船只順流而下,到了黎陽再登北岸,高順領前軍在黃河北岸順流護衛,黃忠領后軍在黃河南岸順流護衛。高順、黃忠兩軍同時監督是否有船只在中途私自靠岸有人私自下船前往洛陽通風報信,遇到此等樣人,不管官職高低,格殺勿論。
呂布正站在樓船甲板上眺望黃河景色,這時黃河之水澄清無塵,河面寬大,浩浩蕩蕩,比后世的黃河不知壯觀多少。
呂布想到后世的黃河先是泥沙堆積成了地上懸河,后來被某個水利工程給搞死了,斷流了,今古對比,真是不甚唏噓。
呂布暗下決心,以后一定要多聽正直的不膜拜權力的水利專家的意見,不要像某些人腦子一熱就上馬什么什么工程,結果搞得子孫萬代為他們的愚蠢買單。
正當呂布感嘆,忽然有人來報:“并州牧盧植大人有請。”
呂布趕忙來到了二樓盧植的艙房,盧植忙讓他合上門,似乎要和呂布秘密商議一些什么,呂布忙把艙門關上。
盧植話語里甚是蕭瑟:“奉先,你剛才問我怎么了,那時因為急于解決楊彪、黃琬之事,我沒有吐露實情。”說到這里,盧植摸了一下腹部:“實話講與你聽,我飲酒過度,肝胃受損嚴重,恐怕命不久矣。”
呂布知道盧植酒量很大,舉世聞名,能飲酒一石,一石是十斗,一斗酒換做后世的度量單位就是兩斤,盧植能一下子喝上二十斤,即便是這個時期的低度黃酒,畢竟還是有酒精含量,久而久之,絕對是傷到了肝胃,看盧植的灰白面色,估計都有胃癌了,呂布便皺起眉頭:“有沒有看過什么名醫?”
盧植嘆道:“多年前我在九江做太守時,曾和神醫華佗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就斷定我如果再那樣喝酒,絕對活不過五十五歲。我當時身體硬朗,根本聽不進去,今年我已經五十一歲,肝胃時常劇痛,看來是沒有幾年活頭了。”
呂布驚道:“盧大人莫要這么說,我現在就派人去請華神醫,讓他前來給盧大人再做醫治。”
盧植擺擺手:“華神醫亦曾說過,若是我的病痛滲入肝胃,劇痛無比之時,便已經是無藥可醫,除非換肝胃,但華神醫說他對換肝胃之術不曾有五成把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受此折磨,奉先,你就不必替我白忙活了。”
呂布還是執意從軍中挑出十個精明能干可靠的士卒,讓他們攜帶厚禮,下船登岸,前去豫州譙縣探訪華佗蹤跡,務必要把華神醫請到鄴城,為盧植看病。
呂布心知肚明,盧植患的是癌癥,這是一個自古就有的疾病,只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并不發達,人們對待癌癥認識不夠,用的是別的名稱,比如肺癌結核病都統稱癆病,即便是在后來醫療科技那么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還是無法治愈癌癥,所謂化療只能延緩不能根治,華佗醫術再高明,亦不能超越時代,呂布不相信華佗能將盧植這疑似末期胃癌的病給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