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搖搖頭:“對待那些手握兵權的將領自然是要斬殺之以絕后患,對待這些士大夫則不必害其性命,我有一法可以說服此二人上船。”
盧植奇道:“奉先,計將安出?”
因為是一個相當拙劣的計策,呂布隨便說了一下,盧植不肯相信那個計策能夠成功,死馬當成活馬醫,無可無不可地讓呂布前去試試。,
楊彪和黃琬被士兵攙扶到兩個相隔很遠的營帳里,門口有士兵把守,他們那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帳里呆望著營帳的頂棚。
過了很久,楊彪突然聽到帳外有一聲凄厲的慘叫,過不多時,典韋手持長劍,沖進帳內,砰地一聲把一個血肉模糊的首級丟在楊彪面前,厲聲喝道:“黃琬拒絕護送圣駕前往鄴城,太后震怒,以大不敬之罪將黃琬當場梟首,太后讓我問你,你還愿不愿意護駕前去鄴城,你若前往,必將封侯。”
楊彪在年輕時候以剛直不阿聞名于世,曾經彈劾黃門令王甫勒索各郡財物七千余萬,但現在他已經五十歲了,許多年的富貴生活已經把他的銳氣血氣磨光,面對這血淋淋的場景,再加上太后的封侯許諾,如此威逼利誘,他既不寒而栗又心情激動,一下子就忘了親戚袁隗,連忙顫聲道:“臣楊彪愿意!”
典韋從懷里拿出一張紙,厲聲喝道:“既然你愿意護駕前往鄴城,那就寫一個效忠聲明書吧,聲明自己無論在什么情況都會永遠忠于太后忠于天子至死不渝,否則三世三公之楊門即刻而終,趕快寫來。”
楊彪不明所以,但見典韋兇神惡煞殺氣騰騰的樣子,只得揮筆寫了聲明書。
與此同時,在黃琬待的營帳里,王越也手持長劍,沖進帳內,砰地一聲,把一個辨不清面目的首級丟在黃琬面前,厲聲喝道:“楊彪拒絕護送圣駕前往鄴城,太后震怒,以大不敬之罪將楊彪當場梟首,太后讓我問你,你還愿不愿意護駕前去鄴城,你若前往,必將封侯。”
黃琬瞥了一眼那個首級,冷笑道:“如此拙劣伎倆,安能騙我,楊衛尉頭發發白,這人的頭發青黑,這么明顯的區別,你們咋都沒注意到呢?”
王越暗叫慚愧,連忙沖出營帳向呂布稟告。
呂布啞然失笑,他根本忽略了一點兒,這個黃琬自幼聰慧,當年他祖父黃瓊做魏郡太守時,正月發生日食,京城看不見日食情況,黃瓊把聽見的情況告訴皇上,皇太后招他問日食遮了多少,黃瓊思索答案卻不知道日食情況,黃琬當時7歲,在旁邊:“為什么不說日食剩下的像剛出來的月亮?”黃瓊恍然大悟,立刻用他的話回答了詔書。
呂布用之前處決的那幾個將領里的兩個首級哄騙楊彪和黃琬,竟然沒想到頭發眼色這一點,被見微知著的黃琬識破,真是百密一疏,弄巧成拙。
呂布正無奈之際,典韋拿著楊彪的聲明書沖出營帳,走向呂布,大笑道:“楊彪老兒嚇破了膽,簽了效忠聲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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