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兩章稍微修改了一下,基本不影響閱讀……)
正午時分,保定府聚賢居。
天機老人爺孫二人仍舊在二樓說書,顧陽也仍舊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剛點了兩個小菜,就見阿飛和李尋歡一起到來。
阿飛徑直坐在了顧陽對面,隨口道:“顧兄,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剛好,今天我請客,李大哥出錢,咱們三人一起喝個痛快。”
李尋歡也坐在了顧陽一側,打了個招呼:“顧兄,沒想到你也來了保定府。正好,咱們再好好喝一頓。顧兄的九花玉露丸,果真神妙非常,就連神醫梅二先生都贊不絕口,還說想要和顧兄交流交流醫術。”
“哦?是嗎,看來回頭倒是要去拜訪一下那位神醫。只可惜,這九花玉露丸再好,也解不了李兄心中的悲苦,眼前的麻煩。”
聞聽此,李尋歡無奈的苦笑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好像什么都瞞不過顧兄。不過,顧兄廢了秦孝儀那偽君子,恐怕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我的麻煩不算什么,只需要把找麻煩的人殺掉就是了。可給李兄制造麻煩的人,李兄卻舍不得殺。”
阿飛拍了拍身邊那把破劍:“顧兄,李大哥都有什么麻煩?你不妨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幫他解決。”
顧陽呵呵一笑:“阿飛,接下來,你恐怕也要麻煩纏身,自身難保,又怎么去幫你的李大哥?”
李尋歡聞,立刻開口問道:“顧兄此何意?莫非那些人要對付阿飛?”
顧陽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李尋歡,開口問道:“李兄,如果你和你的那位結義兄弟換換位置,你們一家三口正生活的好好的,可有個男人總會時不時的回來,與你的老婆隔墻相望,藕斷絲連,你會作何感想?如果那人再對你恩重如山,你又難以回報,你會怎么想?”
李尋歡沉默不語,顧陽卻是接著開口:“人心險惡這方面,李兄比我更加清楚。關于你的故事,那說書的爺孫二人都已經講的清清楚楚。“恩大成仇”的道理,也不用我多說。
李兄的飛刀冠絕天下,例無虛發,確實能夠震懾住許多宵小之輩。但李兄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義氣。當一些人想要對付你,卻又打不過你的時候,自然會從你的弱點下手。”
阿飛有些不服:“顧兄,聽你這么說,我是李大哥的弱點了?我手中之劍,也未嘗不利!”
“阿飛,你的劍的確很快,江湖上能勝過你的人也不多。但別人不會與你正面對敵,他們會下毒,他們會利用官府,他們會栽贓陷害,給你安排一個罪名,讓你身敗名裂,成為武林公敵。”
阿飛沉默片刻,放下了手中破劍:“我從小在山野中長大,一直與野獸為伍,與野狼搶食。聽了李大哥的故事也才知道,很多人比野獸更加可怕。
野獸如果要殺你時,還會讓你知道。可人卻不一樣,表面上帶著笑,背地里捅刀子。而且,野獸殺人是為了填飽肚子,人殺人,卻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
李尋歡哈哈一笑:“聽阿飛這么一說,我倒覺得野獸還更可愛一些。”
阿飛搖了搖頭:“只可惜呀,野獸不會喝酒。來,咱們干!”
“干!”
三人正說話間,就見一隊官差走了進來,徑直走到說書的天機老人爺孫面前,開口道:“官府正在追查梅花盜,有人舉報你們剛剛說書的時候,說到了梅花盜。我們現在懷疑你們就是梅花盜,跟我們走一趟吧。”
天機老人連忙擺手:“聽說那梅花盜是個采花賊,你看我都這么老了,還有那個能力嗎?”
孫小紅也跟著插科打諢:“對啊對啊,我爺爺頂多算是梅花老道。”
那官差看了眼孫小紅,見她生的年輕貌美,便開口道:“從來沒有人見過梅花盜的真面目,說不定梅花盜就是個女人,你也有重大嫌疑,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