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天自倉庫踏出的那一刻,便如同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開啟了對疤臉幫改天換地的全面整頓。
他心里明鏡似的,僅靠傀儡術操控幾個核心人物,不過是打下了根基,要將疤臉幫鍛造為自己手中無堅不摧的利刃,非得從里到外、徹頭徹尾地變革不可。
清晨,第一縷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透過滿谷市的薄霧,輕柔地灑落在疤臉幫那氣派非凡的駐地。
劉云天端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中,巨大的落地窗將陽光毫無保留地引入,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投射出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他的面前,一張碩大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文件,這些文件猶如一部部記錄疤臉幫過往的史書,涵蓋了幫派之前的業務往來、錯綜復雜的人員架構,以及詳細的地盤分布情況。
劉云天微微皺眉,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文件,犀利的目光如同掃描儀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時而拿起一份文件,仔細研讀,時而又放下,陷入短暫的沉思。辦公室里安靜極了,只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和他沉穩的呼吸聲。
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清晨,一場風暴正在他的心中悄然醞釀。
經過深思熟慮,劉云天決定先拿幫派的業務開刀。
疤臉幫此前深陷違法且高風險的灰色產業泥沼,地下賭場里,骰子的滾動聲、賭徒的叫嚷聲交織,充斥著貪婪與欲望;非法走私線路上,秘密交易在陰暗角落頻繁進行,隨時可能引發與其他幫派的火拼,更是警方重點盯防的目標。
這些業務就像一顆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讓疤臉幫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劉云天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塔納的號碼。電話那頭,塔納恭敬地應道:“劉先生。”
劉云天的聲音簡潔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房間里回響:“從今天起,一周之內,把所有地下賭場全部關停。遣散相關人員,給他們一筆遣散費,讓他們安穩離開。所有設備都要妥善處理,該銷毀的銷毀,該變賣的變賣,一個螺絲釘都不能留下,絕不能給警方留下任何把柄。”
塔納心中雖滿是疑惑,畢竟這些賭場曾是幫派重要的收入來源,但在傀儡術的強大控制下,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應道:“是,劉先生,我馬上就去辦。”
解決完賭場問題,劉云天又將目光投向了走私生意。他再次撥通電話,這次是素婉接聽。
劉云天的語氣嚴肅而冰冷:“走私這條線,立刻給我停下。你親自去通知所有參與的弟兄,這是最后一次警告。要是有誰不聽,膽敢繼續偷偷摸摸地干,就別怪我不講情面,幫規處置。”
素婉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她深知劉云天的手段,連忙說道:“好的,劉先生,我這就去辦。”
清理完舊有業務,劉云天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滿谷市,心中開始謀劃新的發展藍圖。
他敏銳地捕捉到滿谷市蓬勃發展的旅游業和房地產市場蘊含的巨大商機,決心帶領疤臉幫華麗轉身,涉足這些領域。
同時,一個更大膽的計劃在他心中逐漸成型——與蘇氏藥業聯合掌控傣國藥企。
傣國藥企擁有豐富的天然藥材資源和成熟的生產基地,蘇氏藥業若能聯合,必將在醫藥市場掀起巨大波瀾
。
劉云天站在窗前,望著滿谷市的車水馬龍,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他深知,轉型之路困難重重,但這是疤臉幫獲得新生的唯一機會。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劉云天轉過身,沉聲道:“進來。”
門緩緩打開,塔納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中依舊透著對劉云天的敬畏。“劉先生,賭場已經全部關停,遣散費也都發放下去了。只是……”塔納欲又止。
“只是什么?”劉云天眉頭一皺,目光如炬地盯著塔納。
“只是有些兄弟不太理解,他們跟著疤臉幫這么多年,一直靠著這些營生過日子,突然沒了賭場,他們覺得生活沒了著落,有些怨。”塔納小心翼翼地說道。
劉云天冷笑一聲:“怨?他們應該清楚,這是為了整個幫派的未來。告訴他們,只要跟著我劉云天,就不會讓他們餓肚子。新的業務很快就會開展,到時候有他們忙的。”
塔納連忙點頭:“是,劉先生,我這就去傳達您的意思。”說完,便退了出去。
劉云天坐回辦公桌前,繼續研究著滿谷市的商業資料。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劉云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