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所有人都被貴妃這番舉動給驚嚇住，便是折枝也是。

這種情形，已然好久未出現過。

“都退下！”

趙寒只淡淡掃了一眼地上的枕頭，并未動氣，冷聲將人都趕了出去。

趙寒一襲黑色金繡長袍，身姿挺拔，鋒利五官浮現著帝王的威壓之意。

可在對上之人時，眼中那股寒意不知覺消散下去，大步朝著她靠近，伸手想將她扶住，卻被躲開。

“滿滿！”

蘇明月紅著眼眶瞪著這人，大喊著：“別喊我這個名字，我叫蘇明月！”

“趙寒，你就是瘋子，你騙我說長姐無事，可如今呢？”

“你還要騙我到何時？”

趙寒見她情緒激動，眼淚一點點從眼角滑落，心中刺痛不已，想要讓她冷靜下來，可卻連身都近不了。

“你別如此激動，傷了身子。”

趙寒不敢輕易靠近，鳳眼微沉，眼神里頭滿是心疼，可他這副樣子，讓蘇明月更加絕望，

她蒼白臉上扯出一抹冷笑，抬眸望向這人，語氣冰冷不已：“趙寒，何必呢？”

“不就是這個孩子嗎？”

“若是我要帶他一起死呢？”

說著便抬手要朝肚子上打，趙寒見狀，眼神驟變，連忙上前把人抱住，心驚不已：“不要。”

“啊！”

蘇明月好似在這一刻絕望透頂，瘋狂掙扎起來，雙手不斷揮打著，瘋狂大喊，帶著無盡悲涼和絕望。

“別這樣，我求你了，滿滿。”

趙寒從未見過她這般樣子，心中一片慌亂，用力將人控制住，可又怕傷到她身子，到處受了限制。

“趙寒，我恨你。”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瘋子！”

蘇明月完全控制不住情緒，瘋狂嘶吼著，雙手揮舞之間，便打到這人臉上，“啪”得一聲，用力十足。

趙寒臉直接偏了過去，兩人動作都稍稍一頓，可蘇明月卻沒有一絲害怕之意，眼中譏諷和怒火，像是要將兩人一同拉進地獄一般。

“要么殺了我。”

“要么放了我。”

她冷笑著看著這個男人，嗓音像是從寒冷的雪地飄出來一般：“要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她這番話，換做其他任何一人說，怕是都活不過今日。

只有蘇明月，只有他的滿滿，敢對他說出這番論，生死不懼。

臉頰上微微傳來一點痛意，清晰告訴趙寒，她下手之狠，說過的話，從來不是虛。

可他卻一點都在意。

若是能死在她手中，何嘗不是一件快事。

但放了她，絕對不可能。

趙寒鳳眼微沉，轉過眼眸，神情溫和，安撫著：“好了，我知道了。”

“你要如何都可以，別傷了自己好嗎？”

雙手將人護住，想要將她抱入懷中，可遭到抗拒，蘇明月眼神開始疲憊起來，絕望無力之感爬滿全身。

永遠都是這般。

不管她做出什么的舉動，趙寒就像是個沒有心的怪物一般，冷淡瞧著，永遠不受影響。

她心中一陣悲苦，為何是她，為何是她，被這樣的人糾纏上。

“我長姐呢？”

她無心再去想，他們之間這種詭異牽扯，或許只有死亡，才能真正的解脫。

“她到底有沒有事？趙寒，我要聽實話。”

蘇明月眉眼處，一片冷意，盯著眼前之人不放，生怕錯過他的丁點表情變化。

趙寒自然知曉，蘇清月那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好在涼州那邊新傳來的消息，不算太差。

不然，他真不知如何處理眼前局面。